可就在那么一瞬间,路明非突然有了动作,被亲吻的那只手臂如闪电般抬起,紧紧抓著苏晓檣的下巴,强迫她把视线拧回来。

苏晓檣不气也不恼,她倒是想知道路明非摆出这副姿態到底想於什么,也好奇对方到底想说什么。

路明非的脑袋低了些,两张脸离的很近,苏晓檣吐出的每一丝空气都拍在路明非脸上,灼热的气息,让他腰后的脊椎更加灼热,在察觉到手臂有了些不受控制的潜在意味时,路明非及时鬆了手。

苏晓檣还在看著他,在等他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嗓音暗哑:“你觉得我完全掌控陈雯雯了吗?她的一举一动,一顰一笑,举手投足?”

“当然。”苏晓檣点头称是,“她给出的每一个反应都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是,我不否认这个。”路明非顿了顿,想著陈雯雯的难看笑容,“我不是有意要捕到她的,准確的说,我当时根本没想著要捕到某个猎物————你明白主动和被动的区別吗?我从没想过开始,所以也拿不准应该如何处理。”

“可我是有意的。”苏晓檣昂起脸,又凑近了些,舔了舔路明非的喉结。

“但结果都是相同的。”路明非半笑著说道,“我不想毁了她,只是得到了她,你不想毁了我,但想得到我————这意味著什么呢?”

“什么?”

“意味著软弱,意味著在乎。”路明非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硬的诡异味道,“哪怕我们再怪咖,我们也是人,情绪没那么充沛,但是有。可能不会为了猎物牵肠掛肚,但会在意猎物的一举一动————我最討厌陈雯雯的一点就在於这里,她偶尔会让我很在意—她可以操控我。”

“她能操控我,听上去多可笑,可这是事实。”路明非的声音沉了下来,落在苏晓檣耳边,多了几分不安质感,“我和你说过放假当天的事情吗?也就是赵孟华为什么会被我伤透了心的事情。”

苏晓檣摇头,她的神色早已不復慵懒愜意,而是带著令人望而生畏的专注和认真。

“那天————真奇怪。”路明非的嘴角抽搐了一阵,“她想要加重自己的份量,我便让她拿出决心,当著赵孟华的面,她皱著眉头微笑著和我站到了一起,那时候我才觉得她很难过,我那天是第一次觉得她很可怜。”

话音落下,路明非能敏锐的感觉到,苏晓檣的身体绷紧了,仅仅绷紧了一瞬间。

那就是警铃大作的外在表现了。

女孩儿挽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却並没有多少甜蜜。他能感觉到苏晓檣在很用力、特別用力的抓著他的手。

再次看向对方,路明非只能从她眼底看见明確的警惕和质询。

“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苏晓檣的声音挤进了他耳朵里。

“猎人也会因为猎物的眼泪而悲伤。”路明非顿了顿,贴近苏晓檣的耳朵,轻声说著,“你绝对不会永远保持著游刃有余。总有一天你会品尝到难过”的滋味,那个时候你就明白,你不是一个永远处於绝对主导地位的人。”

“我说的更明確一点,你的操控更像是你说不出口也不会明確表达的在意”,因为在意,所以有了软弱,因为有了软弱,所以我也可以操控你,只要是人,就绝对会有柔软的部位。”

苏晓檣轻蔑的笑了笑:“我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是胸口哦~”

“你刚才不是说过吗?我们之间的关係已经到了可以让我碰你胸口的程度了”

“哦?”苏晓檣的尾音微微上扬,带著一种被冒犯却又被点燃的兴趣。

她轻轻鬆鬆的牵著路明非的手,搭在自己礼裙的纱质绸缎上,缓缓移动著。

落在轻盈稚嫩的锁骨,往下,再止住。

“感觉如何?”她瞳孔里含著瑰丽的笑。

“没什么特別的。”路明非抽出手。

这一点路明非没说谎,虽然没碰过,但他见过更大的。

具体问题请追责和他同居多时的酒德麻衣。

飞舞哈基麻衣,他本以为能看见酒德麻衣的试探呢,结果一起住了那么久,除了隱晦就只剩下口不隨心的靦腆羞涩。

苏晓檣低著头,注视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似乎是透过皮肉在看那颗扑通扑通一直跳动的心臟。

她的声音將路明非从出神中拉了回来:“你越来越优秀了————你长大了。”

路明非眨眨眼睛,上唇下唇纠缠了一会儿:“这个槽又要从何吐起?”

苏晓檣扭了几下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是靠在沙发的柔软內垫里,不如说是挤在路明非身上。

她的脑袋很自然的贴著路明非的胸口,仔细闻著路明非身上的气味,声音暗哑又温柔:“脸蛋也长开了,肌肉线条也有了,成绩越来越好,能力越来越强————很多女孩儿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她们喜欢我,所以呢?”路明非反问。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苏晓檣昂起脸,沉浸在他独特的铅灰色瞳孔里。

路明非低下头,品味著女孩的味道。

良久后,苏晓檣双手张开紧紧抱著路明非,掛在他身上,眼睛舒服的眯了起来,喉咙里偶尔会有几声舒服愜意的低哼,像个晒足了温暖阳光的波斯猫。

“该回答我的问题了。”路明非小声说著。

“不要,我很累了,我要睡觉。”苏晓檣的声音闷闷的,吐出的气息几乎要烫伤路明非的胸膛,“今晚就拿你当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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