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我就去粮店换细粮!雨水想吃啥,哥给做!”

何雨水“噗嗤”笑出声,雪光透过冰洒在她脸上,比任何奖状都耀眼。

张一凡望著这场景,將关於秦淮如的话咽回肚里。

有些坎儿得自个儿迈,就像屋檐下的冰稜子,得等春风吹软了才会化。

正当三人举筷时,一阵浓郁得勾人馋虫的香辣气味,顺著门缝、窗缝直钻进来。

棒梗原本蔫巴巴地窝在炕头啃窝头,瞬间就像被抽了一鞭子,猛地坐起身,鼻子使劲嗅著。

小脸上满是渴望:“奶,啥味儿啊,这么香!”

他吸溜著鼻涕,光著脚跑到灶台前,盯著自家锅里的剩窝头直撇嘴。

贾张氏也被这股混合著酱油、黄酒和五肉的香气撩拨得坐不住,趿拉著鞋走到门口,伸长脖子使劲张望。

寒风卷著雪粒子灌进领口,她却浑然不觉,嘴里嘟囔著:“这是哪家在做好吃的,这味咋这么勾人呢!”

祖孙俩顺著香味一琢磨,那醇厚的肉香分明是从傻柱家飘来的。

贾张氏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看著自家桌上黑黢黢的窝头咸菜,心里的嫉妒“噌”地冒了起来。

“秦淮如,傻柱家今年咋这么热闹,往年也没见那么喜庆啊。”

秦淮如隨口回到:“今年啊张一凡和傻柱两家人在一起过年呢。”

她扭头瞪向傻柱家亮著煤油灯的窗户,骂道:

“傻柱这姓张的小子,真不懂事儿!自个儿闷声发大財,做了红烧肉也不知道给咱送点!

“咱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咋就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棒梗听奶奶这么一说,肚子里的馋虫闹腾得更欢了。

他攥著贾张氏的衣角直晃,哭丧著脸喊:

“奶,我要吃红烧肉!我要吃肉!”

小身子一扭,竟在炕沿上撒起泼来,单薄的裤腿扫起阵阵灰尘。

贾张氏被吵得脑袋嗡嗡响,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来。她扯著嗓子朝里屋喊:

“秦淮如!你瞅瞅你儿子,馋成啥样了!”

炕席发出“簌簌”的响动,秦淮如正坐在昏暗的光线下缝补棒梗露脚趾的鞋。

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指尖的钢顶针在煤油灯下闪了闪:“娘,大过年的,您就別闹了……”

“闹?”贾张氏一蹦三尺高,拐棍重重戳在青砖上。

“我孙子饿出个好歹你担得起吗?你赶紧去傻柱家要点吃的回来!”

“反正那傻柱平日没少往咱这儿送肉!”

秦淮如捏著针线的手顿了顿,想起上个月傻柱偷偷塞给她的粮票,喉间泛起苦涩。

她放下布鞋,拍了拍衣襟上的线头,低声说:

“娘,今儿是大年三十……”话未说完,就被棒梗的哭声淹没了。

贾张氏没等秦淮如说完,早从灶台上抄起个豁口的粗瓷碗,碗沿还沾著隔夜的粥渍。

她一把塞进儿媳手里,浑浊的眼珠在眼窝里转得飞快:

“拿著!这会儿就跟我去傻柱家舀两勺肉回来!”

枯枝似的手指戳向窗外晃动的灯影。

“要是那俩小子敢不给,他们也別想过个好年!”

秦淮如无奈,只得攥著空碗走到傻柱家门前,指尖被寒风颳得发木。

门板缝里漏出的暖光映在她补丁摞补丁的裤上。

贾张氏在身后推了把,碗沿磕在门框上发出脆响。

“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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