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猛地合上古书,震得屋檐积雪簌簌掉落。

“昨儿半夜我听见你家院门口有动静,开窗一看。”

张一凡突然凑近贾张氏耳边。“老贾就站在你家窗台前!”

贾张氏双腿一软,瘫坐在门槛上。

她想起昨晚那阴森的梦,想起棒梗总说屋里有冷风。

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我、我照做!”

夜幕降临,四合院的煤油灯次第熄灭。

贾张氏穿著老贾遗留下那件补丁摞补丁的旧袄,手里攥著豁口的铝盆。

脖子上掛著一串铜钱,哆哆嗦嗦地站在院子中央。

张一凡早就在院角生起一堆火,火苗把他的影子映得巨大,在墙上晃来晃去。

“开始吧。”张一凡把红绳套在贾张氏脖子上,铜钱撞出清脆的声响。

“当——”贾张氏敲了下盆,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她涨红著脸喊:“当家的,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招魂了。”

话音未落,张一凡突然抓起一把灶灰,借著风扬向空中。

“当!当!”贾张氏越敲越急,声音都带著哭腔。

撒出去的灶灰被风一吹,全扑在她脸上,呛得她直咳嗽。

三大爷家的窗户“吱呀”打开,探出头张望。

聋老太太拄著拐杖,也颤巍巍地站在门口。

“这是干啥呢?”

傻柱凑过来,差点笑喷。

“贾张氏,你这是给全院人表演皮影戏呢?”

贾张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脖子上的红绳像有千斤重,拽得她只能继续敲盆。

一圈又一圈,她的嗓子喊哑了,脸上抹得像包公。

院里的人却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扎进耳朵。

好不容易挨到一刻钟过去,贾张氏满脸羞愧的瘫倒在地。

张一凡走到贾张氏身旁开口:

“此事还望你持之以恆。”

“坚持四十九天方能大功告成。”

“若是有一天懈怠,又得重来一遍。”

“对了,这四十九天,你千万不能招魂,撒泼,骂人。”

“若是再犯便是再也没办法补救了,切记切记。”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心诚不诚了。”

贾张氏瘫在地上,胸脯剧烈起伏,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屈辱的泪水。

她挣扎著爬起来,刚要开口,就听见张一凡轻飘飘补了一句:

“对了,你若怕记不住时辰,我特意叮嘱傻柱,每晚子时准时来给你『报时』。”

傻柱立马配合地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得嘞!保证比那座钟还准时!”

贾张氏的脸瞬间青一阵紫一阵,想到张一凡说的不能骂人,不能撒泼。

都到嘴巴的污言秽语被她强行咽下。

裹紧身上的旧袄,拖著灌了铅似的双腿往家走。

她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窃笑声,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她后颈发麻。

第二天一早,整个四合院都炸开了锅。

孩子们举著树枝模仿贾张氏敲盆的样子,满院子追著跑。

几个妇女凑在井边,一边搓衣服一边笑得直不起腰。

这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怎么少的了许大茂,见了贾张氏都阴阳怪气地问:

“哟,贾大妈,今晚还接著唱大戏不?”

贾张氏的脸涨成猪肝色,低著头一言不发,嘴巴始终紧闭。

秦淮如看著母亲受辱,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想起昨晚张一凡说的:

“唯有此法方能告慰老贾的在天之灵。”

只能咬著嘴唇劝道:“娘,忍忍吧,为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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