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踉蹌著后退,撞在门框上,眼前金星直冒。

她望著紧闭的门,耳边还迴荡著刘海中的叫骂。

紧接著贾张氏又来到了三大爷的门前。

贾张氏扒著三大爷家虚掩的门,看见屋內三大爷正坐在太师椅上。

戴著老镜慢条斯理地数著一沓绿绿的票据。

阳光透过窗欞洒在桌面上,將那些肉票、粮票照得发亮。

她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开口:"老阎,我想借点肉......"话还没说完。

阎埠贵头也不抬,直接冷冷地打断:"不借。"

"我就借一点点,棒梗他病得厉害......"

贾张氏的声音越来越小。

"贾张氏。"

阎埠贵终於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冷冰冰的。

"我家的东西,谁都不借。"

说著,他放下手中的票据,起身往门口走来。

贾张氏还想再说什么,阎埠贵已经伸手要关门:

"您请回吧。"

门板毫不留情地在她面前合拢,她的心也跟著凉了半截。

聋老太家的门虚掩著,贾张氏叫了几声,没人回应。

她只能壮著胆子往屋內走去。

刚进门,就看见聋老太背对著门,在八仙桌上慢条斯理地喝著粥。

"老姐姐......"

贾张氏的声音带著哭腔。

聋老太像是完全没听见,继续专注喝著碗里的汤,连头都没抬一下。

贾张氏往前蹭了两步,喉咙发紧:"我就借点肉......棒梗他......"

话音未落,聋老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沙哑的咳声盖过了她的话。

聋老太伸手去够桌上的茶杯,將杯中茶一口饮下。

却始终没往门口看一眼。

"您就当......"

她还想再开口,聋老太却猛地起身,拄著拐杖往里屋走去。

全程就好像没感觉到贾张氏的存在一样。

贾张氏僵在原地,看著老人消失在门帘后,满心的绝望与无助,只能默默离去。

万般无奈之下,贾张氏黑著脸回到家,一把车开枕头的破布,从枕头里拽出油纸包。

她粗鲁地將油纸层层扯开,露出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和零钱。

自怨自艾的嘆了一口气:“看来这棺材本是保不住咯。”

贾张氏万般无奈的触摸著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

这是她这些年从牙缝里抠、从邻居家蹭,甚至不惜撒泼耍赖才积攒下来的“命根子”。

床榻上传来棒梗含糊的囈语。

孩子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疙瘩还是丝毫未见消肿。

烧得滚烫的小身子在破被里不安地扭动。

这可是老贾家唯一的独苗,是要延续香火、摔盆送终的命根子!

要是棒梗有个好歹,她百年后谁来给老贾上香?谁来守这贾家的坟头?

“不能出事,棒梗说什么都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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