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漫过脚踝,两人终於在半山腰停下。

两冢青灰色坟包静静矗立,老贾的墓碑已布满裂痕,贾东旭坟头的杂草更是长得比人还高。

张一凡凑近细看,看到老贾坟头那片血红的苔蘚,便计上心来。

他转身攥住贾张氏的手腕: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家东旭年纪轻轻就走了,根子全在老贾这坟上!”

“这血色苔蘚,就是阴煞冲阳最好的证明。”

“活人作孽,死人遭殃”

“您这些年结下的仇怨,全化作怨气缠著贾家祖坟!”

贾张氏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在坟前。

她想起这些年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与全院人交恶的场景,心中不由得一阵发寒。

“你这些年也没有修缮过祖坟吧,你看这杂草丛生那像有亲人在世的样子。”

“也难怪老贾对你有怨气。”

张一凡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戳进贾张氏的心臟。

她想起平日里在院里撒泼耍赖,为了占便宜不择手段的模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夜风裹著枯叶,无情地打在贾张氏脸上,她突然想起这些年为了省钱,从没请人修缮过祖坟。

贾张氏紧紧抓住张一凡的衣袖,声音里带著哭腔:"大恩人,快救救我们贾家!"

张一凡故意沉吟半晌,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语气严肃地说道:

“你得亲自在老贾坟地前摆上三牲祭品。”

“猪头、公鸡和鲤鱼,再准备三十六炷香。”

“从明日开始,您就得一边磕头,一边把香插在坟地周围。”

“嘴里还要不停地念叨'贾家悔过,祈求祖宗庇佑,驱走妖邪'。”

“这香必须一炷接一炷,不能断,要是断了,这驱邪可就前功尽弃了。”

“连续七日,方可化解。”

“而且啊,您在去坟地的路上,不管碰到谁,都不能说话,否则妖邪会顺著声音找到您。”

“这些事只能你一个人去做,而且必须亲力亲为。"

贾张氏听著这些要求,心里直发怵。

但一想到棒梗,想到贾家的后代,她咬了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刚泛起鱼肚白,寒气刺骨。

贾张氏裹紧补丁摞补丁的袄,佝僂著背,一步一步艰难地敲响了一大爷易中海家的门。

她攥著门框的手微微发颤,声音里带著一丝討好:"老易,我就借半斤猪头肉......"

屋內传来碗筷碰撞声,易中海苍老的声音隔著门板传来。

带著明显的不耐烦:"贾大妈,不是我不帮你,我家也没余粮啊。"

贾张氏瞳孔骤缩。

昨天傍晚,她分明亲眼看见易中海用报纸包著半扇猪头肉,油点子都沁透了纸,高高兴兴的往家走。

要是在平日,她早就扯开嗓子撒泼,再祭出招魂的手段了。

可此刻,张一凡的话在她耳边迴响,她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和委屈咽进肚子里,默默地转身走向下一户人家。

二大爷刘海中家的门刚拉开条缝,贾张氏连忙抓住机会扑了上去。

声音里带著哀求:"老刘,我就借......"

话没说完,一把铁扫帚"啪"地拍在门槛上。

刘海中瞪著眼睛,啐了口唾沫,满脸厌恶:

"去去去!去年偷我家煤球的时候,咋没想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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