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何雨柱的觉醒之路

隨著雷师傅的墨斗线绷直弹出，四合院的墙垣开始簌簌落下旧尘。

张一凡蹲在工地上，用树枝在沙地上画著太阳能板的安装草图，忽然听见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抬头望去，正撞见秦淮如挎著竹篮站在门槛边，鬢角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翘起：

“一凡，我家蒸了饃饃，看你还没吃饭，我给你带来两块。”

张一凡刚开始是一愣。

“哎呀，淮如姐啊，你今天咋这么客气呢。”

隨后把一旁在帮忙何雨柱叫来，两人一人一块分著吃了。

何雨柱边吃边说道：“这饃饃不就是巷口老李家的嘛！”

“怎么还成你家蒸的了，你家啥时候会蒸饃饃了。”

秦淮如眼中流露出一丝厌烦：“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巴，赶紧吃吧你。”

张一凡也觉得今天的秦淮如有些反常，不过也並没多想。

起初，张一凡只当是邻里间的往来。

可渐渐地，秦淮如来得愈发频繁。

有时是趁著暮色送来一碗甜汤，有时是藉口借工具，在他屋里磨磨蹭蹭不肯走。

某个雨夜，她抱著湿透的衣裳衝进院子，发梢的水珠顺著脖颈滑进衣领。

“小凡，我家漏雨了，能在你这儿避避吗？”

张一凡刚把最后一块青砖码好，就看见秦淮如抱著孩子站在院角，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你家漏雨了！”

张一凡刚想叫在屋內忙活的何雨柱一起去秦淮如家修屋顶。

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秦淮如继续道：

“小凡。”

她声音压得极低。

“你知道的，我一个寡妇带著三个孩子。”

“还有一个好吃懒做的婆婆要养。”

“我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了。”

她突然抓住张一凡的手腕，指尖微微发颤。

“只要你肯帮我们，我……我什么都愿意。”

张一凡余光瞥见影壁墙后晃动的衣角，心中冷笑一声。

也好，趁这个机会也让何雨柱看清这秦淮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故意提高音量：

“柱子哥不是总往你家送粮送菜？”

“上个月还看他帮你修屋顶，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秦淮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咬著嘴唇道：

“他就靠那点死工资，没啥大出息。”

“哪像你，又分了大房子，又要厂里的特聘技术员。”

“啪！”一声脆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何雨柱从墙后衝出来，红著眼眶瞪著秦淮如，声音里带著哽咽：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穷光蛋！这么多年，我掏心掏肺地对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秦淮如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围观的街坊们从门缝里探出脑袋，窃窃私语声渐渐响起。

何雨柱转身就走，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萧瑟。

张一凡望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眼呆立原地的秦淮如，重重嘆了口气。

秦淮如愣愣的望著何雨柱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二大爷从自家窗户探出头，咂著嘴摇头：“嘖嘖，这事儿闹的。”

何雨柱一连几天都没去轧钢厂食堂上班。

他窝在屋里，盯著墙上秦淮如送的褪色手帕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