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风暴前的寧静

示波器的心电监测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何宇下意识看向屏幕——两条曲线完全同步了，都是每分钟128次的心率。

林曦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何宇突然发现她的虹膜不是纯黑，而是带著极深的墨绿色，像雨后的竹林。

"你..."

"血压又升高了。"林曦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次...不是仪器误差。"

何宇触电般弹开。系统界面疯狂闪烁起来：【警告！情感模块超载！】——这破系统什么时候有情感模块了？！

"睡满四小时。"何宇退到门口，嗓子发紧，"这是...命令。"

门关上后，他靠著墙深呼吸三次。实验室的小窗外，启明星已经亮起来了。系统突然弹出新消息：

【周老紧急联络：明早九点，带著全部数据到香山北坡凉亭。最高层要见你们。】

何宇瞳孔骤缩。最高层？！那个曾经在系统任务栏最顶端，显示【影响力不足，尚未解锁】的红色名字？

他正想详细询问，四合院方向突然传来刺耳的哨声——是街道联防队的夜间集合信號。紧接著系统地图上跳出红色警示：【槐信任值异常波动！当前位置：四合院→东郊货运站】

货运站？凌晨三点？

何宇抓起外套衝出门，系统导航在视网膜上投射出闪烁的路线。刚跑出百米，身后实验室的门突然打开，林曦披散著头髮追出来，手里攥著个金属盒。

"带上这个！"她气喘吁吁地塞过来，"昨晚刚完成的抗旱基因样本！"

何宇来不及多问，將金属盒塞进內袋。生命连结的印记突然灼烧般疼痛起来，他下意识抓住林曦的手腕："你也感应到了？"

林曦点头，月光下她的脸色白得嚇人："东北方向...有危险..."

两人向著货运站狂奔时，谁都没注意到实验室窗台上停著一只机械蜻蜓——复眼闪著诡异的红光。

---

**四合院东厢房**

贾张氏鬼鬼祟祟地摸进槐住的小隔间。手电筒光照到空荡荡的床铺时，她咒骂著掀开枕头——下面赫然是整整齐齐一叠匯款单存根，每张都印著"何雨柱"的私章。

"吃里扒外的小贱货！"老太太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突然从怀里掏出张车票塞进自己枕头下。票面上印著【1960年11月28日，北京→哈尔滨】，背面用铅笔写著模糊的"事故现场"四个字。

---

**东郊货运站**

槐蹲在生锈的货柜后面，冻得直打哆嗦。她死死盯著二十米外的马卫国——那个平时趾高气扬的干部正点头哈腰地从苏联人手里接过贴有"农药样品"的木箱。

"记住，每周三凌晨三点。"苏联人中文很流利，"下次要带'农学家'来验货。"

槐刚摸出口袋里何宇给她的微型相机，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拖进阴影里。她拼命挣扎，直到闻到熟悉的草药香——

"林姐姐？！"

林曦竖起手指按在唇上，另一只手握著何宇给她的录音笔。货运站的探照灯扫过来，照亮她腕间一闪而逝的金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