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风暴前的寧静

深夜的实验室只剩下仪器的嗡鸣。何宇盯著林曦手腕內侧渐渐浮现的金色稻穗印记，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那印记像是活物，在皮肤下微微发亮，细密的纹路与他自己手腕上的如出一辙。

"体温上升0.8c，瞳孔放大12%。"林曦突然开口，医用镊子尖端轻点何宇的手腕静脉，"你的生理反应比正常值超出標准差三倍以上。"

何宇猛地缩回手，实验台边的烧杯被撞得叮噹作响。林曦的眼镜片上反射著示波器的绿光，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系统说明写著...这是生命连结的標记。"何宇乾咳一声，指著虚擬界面上闪烁的文字：【共生关係確立，危急时刻可单向输送生命值，最大閾值50%】。

林曦取下眼镜，用白大褂衣角慢慢擦拭镜片。这个动作让何宇莫名紧张——每次她要做重要结论前都会这样。

"理论上，这相当於在量子层面构建了纠缠態。"她重新戴上眼镜，镊子转向自己手腕的印记，"你试过传输了吗？"

何宇摇头。系统解锁这个功能才三小时，他甚至没搞明白操作界面。林曦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將两个印记贴在一起。

"现在试。"

"等等！还不確定有没有副作——"

一阵电流般的刺痛顺著经脉窜上胳膊。何宇眼前炸开无数金色光点，恍惚间看到无数dna双螺旋在虚空中旋转拼接。实验室的器皿全部悬浮起来，烧杯里的溶液逆著重力向上流淌。林曦的呼吸声在耳边骤然放大，他甚至能听见她心室瓣膜开合的声响。

"放手！"何宇猛地后仰，椅子哐当倒地。所有异象瞬间消失，只有手腕上的印记微微发烫。

林曦低头记录数据，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持续时间4.3秒，共享了约0.05%生命值。我猜上限50%是指..."她突然顿住，抬头直视何宇，"足够把濒死的人拉回来。"

窗外传来夜梟的啼叫。何宇爬起来，发现白大褂后背全湿透了。林曦依旧冷静得像在討论天气，但仪器显示她的心率也达到了每分钟103次。

"这事暂时保密。"何宇拧开灵泉瓶——新解锁的每日限额让他能接满1000ml，"周老说明天部里要来人。"

林曦突然伸手按住瓶口："你最近过量使用灵泉。系统能量波动曲线显示，过去72小时有三次接近临界值。"

何宇哑然。她什么时候连繫统能量监测都搞明白了？

"抗旱基因模型还差最后校验。"林曦转身调整显微镜，"明天之前我必须完成。"

墙上的老式掛钟指向凌晨两点十七分。何宇看著林曦瘦削的肩胛骨在白大褂下凸起的轮廓，突然想起系统里那个97%的进度条——再帮助3个人就能解锁"基因编辑实验室"的全部功能。

"你去睡会儿。"他夺过林曦手中的移液器，"我来做最后这组数据。"

林曦纹丝不动："上次你操作离心机，损失了二十个样本。"

"那次是意外！"

"上上次你弄混了转基因序列——"

何宇直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生命连结的印记突然同时发烫，某种奇特的共鸣让实验室所有玻璃器皿高频震颤起来。

"放我下来。"林曦的声音罕见地出现波动。

何宇大步走向休息室："你知道我现在能感知你的体力值吗？系统显示你已经透支到——"

"78小时不睡而已。"林曦挣扎著，眼镜滑到鼻尖，"1943年钱德勒教授连续工作92小时取得石墨烯突破！"

"你是农学家不是物理学家！"

休息室的小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何宇刚鬆手，林曦就鲤鱼打挺要起来，被他用被子裹粽子似地捲住。两人较劲时，林曦一肘子撞在何宇肋下，他闷哼一声却死不撒手，最终形成个诡异的僵持局面——何宇半跪在床沿压制著被捲成蚕蛹的林曦，两人鼻尖相距不到十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