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净水之爭

寒风裹著尘土在四合院的巷子里打转，贾磊蹲在食堂后厨的下水道口，捏著鱼鉤的手早已被腐臭味熏得麻木。三天前那个惊险的雪夜还歷歷在目，如今他顶著眾人异样的目光，又一次將鱼鉤拋进污水中。连续三天，他从这漆黑的污水里钓出锈铁钉、破碎的玻璃片，直到第七次甩鉤时，鱼鉤突然传来沉重的拖拽感。他咬著牙奋力往上拉，水面翻涌间，那个熟悉的锈跡斑斑的铁皮盒破水而出。

铁皮盒边角布满青苔，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泛黄的图纸上，奇怪的螺旋管道层层嵌套，旁边潦草標註著 “简易净水器设计图”。“这玩意儿能把河水变乾净？” 傻柱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油乎乎的围裙蹭到图纸边缘，贾磊眼疾手快地將图纸捲起来，心臟却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 正值旱季，四合院的井水浑浊苦涩，水面还漂著一层油膜，若真能做出净水器…

此后的日子，贾磊像只忙碌的蚂蚁。他顶著寒风跑遍废品站，用省下的口粮换来破旧铁桶；趁著夜色潜入学校实验室，將淘汰的玻璃管悄悄塞进麻袋；甚至连阎埠贵家晾晒的半卷麻绳，都在某个深夜不翼而飞。然而组装到关键处，他却被难住了 —— 核心零件陶瓷滤芯，翻遍整个四合院都不见踪影。

“小磊，你在鼓捣什么？” 娄晓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她提著精致的食盒，发梢沾著细碎的雪，目光扫过满地零件时，突然眼睛一亮，“我家仓库好像有个德国造的咖啡过滤器，或许能用。” 次日清晨，她果然带来一个鋥亮的金属滤网，边缘还刻著精致的藤蔓纹。

就在贾磊调试净水器时，院子里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刘海中带著两个治保会的人闯了进来，皮靴重重踏在青砖上：“有人举报你搞投机倒把！这些洋玩意儿哪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娄晓娥带来的过滤器上，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贾磊不慌不忙拧开龙头，浑浊的井水顺著铁管流入净水器，经过层层过滤，最终从另一头流出清澈的水流。他舀起一瓢递给坐在藤椅上的聋老太太：“奶奶，您尝尝。” 老人颤巍巍地接过，抿了一口，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布满皱纹的手激动地拍打著椅子扶手：“甜的！跟我年轻时喝的山泉水一个味儿！”

易中海推了推眼镜，围著净水器转了两圈：“小刘，这可是造福街坊的好事。” 阎埠贵的算盘珠子拨得飞快，脸上浮现出精明的笑意：“要不咱们按户收费，每户每月五分钱？” 贾磊却坚定地摇头：“免费。但用净水的人家，得帮我做件事 —— 收集废旧电池。” 他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神秘一笑。

只有冉秋叶若有所思，轻声道：“你是想用电池里的锌皮？” 这话让贾磊投去讚赏的目光 —— 果然是留洋机械师的孙女，一点就透。当晚，贾磊点亮煤油灯，利用系统推演功能改良净水器。虚擬画面中，加入活性炭的净水器净化效率直线飆升三倍。他摸著下巴盘算，或许该去河边碰碰运气了 —— 听说那里的淤泥里能找到天然木炭。

而此时的四合院，因这台神奇的净水器暗流涌动。许大茂躲在角落里阴阳怪气，说贾磊是修正主义的尾巴，贾张氏则教唆棒梗趁著夜色去偷零件。寒风拍打著窗欞，贾磊望著窗外摇曳的树影，握紧了手中的鱼鉤。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而这枚小小的鱼鉤，或许真能钓起改变命运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