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药石之爭
改良煤炉带来的余温尚未散尽,四合院又被一层阴云笼罩。朔风卷著枯叶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打著旋,凌晨三点的梆子声刚落,一声悽厉的哭喊突然刺破死寂。贾磊被这声哭喊惊得从床上弹起,鞋都没顾上穿,耷拉著就衝出门去。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刺骨的寒气裹著贾张氏的叫骂扑面而来。月光下,秦淮茹瘫坐在门槛上,双手揪著自己褪色的头巾,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衣襟上;贾张氏则像头暴怒的母狮,拍打著贾家的门板,嘶哑的叫骂声震得屋檐下的冰棱直掉:"天杀的棒梗啊!这是要疼死娘啊!"
拨开围观的人群,贾磊看见棒梗蜷缩在藤椅上,右脚肿得像发麵馒头,被生锈钉子扎破的伤口周围泛著诡异的青紫色,脓水正顺著裤管往下淌。腐肉的腥气混著冷风钻进鼻腔,贾磊胃里一阵翻腾,记忆突然闪回 —— 三天前在厕所后墙根垂钓时,鱼鉤勾住了个油纸包,里面正是一瓶贴著外文標籤的土霉素。当时他隨手塞进床底的铁皮盒,想著或许能派上用场,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可这药来自异时空,標籤上的英文说明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贸然使用,定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贾磊攥紧拳头,指节在月光下泛著青白,耳边迴响著许大茂上次詆毁煤炉时的冷言冷语。但棒梗痛苦的呻吟声越来越弱,秦淮茹绝望的眼神像根刺扎进他心里。
"这是家传的消炎药,先试试。" 话出口时,贾磊自己都嚇了一跳。他衝进屋子翻出药片,倒在秦淮茹颤抖的掌心。药瓶与掌心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秦淮茹抬头望著他,眼神里混著感激与犹疑,最终还是掰开棒梗紧咬的牙关,將药灌了下去。
然而第二天清晨,院子里却炸开了锅。棒梗滚烫的额头烧得通红,说胡话的声音惊飞了房檐上的麻雀。许大茂举著搪瓷缸子挤在人群最前头,嘴角掛著幸灾乐祸的笑:"我就说吧!他那是什么药?分明是巫医害人!指不定从哪个坟头扒拉来的!" 贾张氏突然扑到贾磊面前,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赔钱!赔我儿子的命!今天不把医药费吐出来,我跟你没完!"
眼看事態失控,贾磊的后背已经抵到冰凉的砖墙。人群的指责声像潮水般涌来,他瞥见阎埠贵躲在易中海身后拨弄算盘,分明在算计赔偿金额。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一声清亮的女声穿透喧囂:"让让!我是医学院的!" 冉秋叶背著帆布药箱挤进人群,白大褂的下摆沾著夜露。
她蹲下身,从药箱里掏出镊子和酒精球,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伤口感染化脓,必须立刻清创。" 说著,她转头看向贾磊,目光在他慌乱的脸上停留片刻,"这药是有效的,只是缺少后续处理。" 贾磊这才注意到她发梢还沾著实验室特有的福马林气息,原来她连夜查了资料,才敢在眾目睽睽下为自己解围。
在眾人注视下,冉秋叶有条不紊地用镊子夹出伤口深处的腐肉,贾磊则举著煤油灯配合照明。跳动的火苗映在冉秋叶专注的侧脸上,也照亮了棒梗扭曲的表情。棒梗的惨叫声撕心裂肺,贾张氏几次想扑过来阻拦,都被易中海拦住。当最后一块坏死组织被取出,冉秋叶用绷带仔细包扎好伤口,额角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三天后的清晨,棒梗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院子里,手里攥著贾磊偷偷塞给他的烤红薯。秦淮茹红著眼眶往贾磊手里塞了两个白面馒头,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出句 "谢谢"。贾张氏则別过脸,嘴里嘟囔著 "算你小子命大",但再没提赔钱的事。聋老太太拄著拐杖颤巍巍走来,布满老年斑的手轻轻拍了拍贾磊:"孩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暮色渐浓时,贾磊坐在屋檐下,借著煤油灯的微光翻看从系统获得的医学古籍。纸页间夹著的土霉素说明书被他反覆摩挲,边缘已经起毛。寒风捲起院子里的枯叶,他忽然明白,在这个步步惊心的世界,光有神奇的系统远远不够。合上书本,他握紧了床头的鱼鉤 —— 或许下次垂钓,该试试在医院附近的污水沟拋竿,说不定能钓出真正能救人的现代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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