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银针暖巷收琼馈,妒眼藏锋隱暗流
贾磊的小屋,小小的炕桌成了临时的诊台。他拿出那本珍贵的《奇穴通络针脉图谱》(当然,只展示部分),结合知识库提供的现代医学诊断逻辑,望、闻、问(主要是听患者描述,知识库辅助判断真偽和关联性)、切(触诊)。他施针的手法越来越沉稳、精熟,对於普通药材的配伍运用也越发得心应手。每一次下针,每一次开出药方,都是对脑海中那庞大知识库的一次实践验证和深度理解。他的“医术”,在实践中以惊人的速度“精湛”起来。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赵婶的胃痛明显缓解;刘家小子的头疼次数大减;王奶奶阴雨天也能下床走动了;张叔搬重物腰也不那么疼了……贾磊的名字,伴隨著“小神医”、“活菩萨”的称呼,不再仅仅因为“铁牛”,更因为这一手“妙手回春”的银针和草药,在四合院、在回春厂家属区,乃至周边几条胡同,悄然流传开来。
他依旧沉默,依旧背著那场阴谋带来的沉重。但当他捻起一根细如髮丝的银针,看著病人紧皱的眉头因痛楚缓解而舒展,听著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感谢,一种截然不同的、温暖而踏实的力量,正从指尖、从病人的信任中,一点点匯聚到他冰冷的心湖深处,融化著坚冰。
然而,並非所有目光都带著感激。许大茂冷眼旁观著贾磊小屋前悄然排起的小队伍,听著那些讚誉,嘴角撇著轻蔑的冷笑。贾张氏更是气得牙根痒痒,在屋里低声咒骂:“走了狗屎运捡了本破书,就真当自己是华佗再世了?治死人才好呢!” 她浑浊的眼珠里,闪烁著嫉妒和恶毒交织的光。
这悄然兴起的“神医”名声,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讚誉扩散的涟漪之下,更深更冷的暗流,也在不易察觉地酝酿、旋转。
贾磊为李大妈把完脉,刚收起脉枕,李大妈就利索地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两张还冒著热气的烙饼,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手里:“磊子,拿著!刚出锅的,香著呢!大妈这心口啊,多少年没这么舒坦过了!”
“李大妈,这真不用……”贾磊连忙推辞,却被李大妈硬按住了手。
“拿著!跟大妈还客气啥!你费心费力给我们瞧病,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几张饼算啥!”李大妈嗓门洪亮,带著不容置疑的热情。
这像是一个信號。很快,刘家小子送来了一小筐还沾著露水的青菜;赵婶偷偷放下一小包珍藏的红;就连之前对贾磊颇有微词的张叔,也默不作声地在他门口放了一捆劈得整整齐齐的柴火……东西都不贵重,却带著邻里间最朴实的感激和认可。它们堆积在贾磊小屋的一角,散发著人间烟火气特有的暖意,无声地消融著前些日子那些冰冷的猜忌和疏离。
贾磊默默收下这些馈赠。他依旧话不多,只是给病人扎针、开方时,眼神更专注,动作更轻柔了几分。这些带著体温的粮食和柴火,比任何空洞的安慰都更有力量。
这天傍晚,贾磊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揉著有些发酸的手腕,准备收拾炕桌上的银针。门口光线一暗,聋老太太在易中海媳妇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她浑浊的眼睛似乎没看贾磊,目光却准確地落在他刚收起的针包上。
老太太没说话,只是伸出枯瘦得像老树根般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贾磊。她布满皱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模糊、却异常清晰的弧度——那是一个笑!一个带著洞悉一切的、微弱却温暖的笑意。隨即,她喉咙里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咕嚕声,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又像是瞭然於心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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