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稽查员夜查黑市肉，秦淮茹智烹清白宴

腊月廿三的灶香还没散尽，四合院的积雪被踩成了黑乎乎的冰疙瘩。棒梗蹲在鸡棚旁数鸡蛋，三大爷的算盘声隔著帘子往耳朵里钻：“廿四只成鸡日均產蛋六枚，按黑市价……”

“啪嚓！”

一颗冻得梆硬的柿子砸在算盘上，黄汤子溅了阎埠贵满脸。许大茂揣手倚著月亮门冷笑：“老阎，算盘珠子扒拉再响——能算过食品站的红头文件？”他抖开张盖著红戳的纸，“今儿晌午可有人举报，咱院有人倒卖计划外猪肉！”

院里霎时死寂。秦淮茹手里餵鸡的麩皮瓢“哐当”砸地上——昨夜棒梗刚用卖鸡蛋钱从鬼市换了五斤肥膘肉，眼下正醃在贾家缸里。

【查帐本·算盘珠里藏乾坤】

食品站的稽查员姓崔，翻毛领子裹著张刀削脸，蹬牛皮靴的架势活像进村的鬼子兵。他指尖敲著石磨盘冷笑：“红星公社生猪收购记录白纸黑字——上月统共出栏十八头！可光你们街道的黑市……”牛皮靴尖突然戳向阎埠贵怀里帐本，“就流出三十斤后腿肉！”

帐本“哗啦”摊开在冰坨上。阎埠贵眼镜滑到鼻尖，手指头哆嗦著往算盘摸，却被崔稽查一脚踩住：“我替您算！一斤肉黑市价两块三，三十斤净赚六十九——够判个投机倒把罪！”

“天地良心！”贾张氏瘫在雪地里拍大腿，“咱养鸡卖蛋可是街道批了条的——”

“鸡蛋？”崔稽查猛地掀开鸡棚草帘，“饲料哪来的？麩皮配给量每月三斤，您这二十只鸡……”他抓把槽里饲料捻开，“掺了轧钢厂豆粕吧？盗用工业原料罪加一等！”

棒梗后背沁出冷汗。豆粕是托傻柱从食堂废料袋扒拉的，这要坐实了得牵连整个轧钢厂。

【急智宴·热灶台洗冤屈】

正僵著，贾家屋门“吱呀”洞开。秦淮茹繫著油围裙探身笑道：“崔同志查帐辛苦！快进屋喝口热汤驱寒！”

灶台上铁锅热气奔腾，半扇油汪汪的肋排正在沸水里翻腾。崔稽查抽抽鼻子：“肋排？供销社今早才到货十斤……”

“哪能啊！”秦淮茹麻利捞起骨头，“这不街道王主任特批的年货？”她掀开炕头红布，赫然露出盖街道戳的条子，“王主任说咱院养鸡致富是典型，特赏三斤肉票犒劳文明户！”

条子当然是小当拿红萝卜刻的假章——可崔稽查哪认得真偽？他盯著肋排喉结滚动：“那这豆粕……”

“您尝尝！”秦淮茹舀勺浓汤递过去，“纯麩皮加酒糟！傻柱从红星酿酒厂討的残渣——”她朝窗外努嘴，“二大爷亲自押车拉回来的，厂保卫科还开了收条呢！”

刘海中正缩在人群后哆嗦，冷不丁被点名，脱口而出：“对对！收条在我裤襠…裤兜里！”掏出的纸条上赫然印著酿酒厂红章。

【肉搏战·顶针戒指立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