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工分本套牢老虔婆 鸡司令智破举报门

腊月廿三的晨雾还没散尽，许大茂缩在月亮门后头，冻得直跺脚。他盯著中院墙上新糊的《红星四合院集体生產工分公示栏》，眼珠子黏在榜首“贾张氏：78工分”的红纸上，活像被浆糊糊住的苍蝇。

“老虔婆糊火柴盒能挣这么多？”他掐指一算倒抽凉气，“够换三斤白面了！”再瞅瞅自家“许大茂：-5工分（破坏集体卫生）”的墨字，后槽牙咬得咯嘣响：“小兔崽子，看老子给你送份小年礼！”

【工分制·算盘锁死养老钱】

贾家鸡棚前早排起长龙。三大爷阎埠贵扶眼镜敲算盘，冻红的鼻尖顶著帐本：“张翠同志昨日表现：餵鸡两工分，扫鸡粪三工分，骂街扣五工分——”

“放屁！”贾张氏躥起来要撕帐本，“我啥时候骂街了？”

棒梗晃著工分簿冷笑：“昨儿晌午您骂许叔『断子绝孙的货』，二大爷亲耳听见！”

二大爷刘海中挺肚皮盖章：“本官……本社长作证！按《家禽合作社劳动纪律》第七条，辱骂工友扣五工分！”

贾张氏眼前金星乱冒。自打这劳什子工分制实行，她裤腰里藏的养老钱早被孙子“代管”，如今连骂人都要记帐！正气得哆嗦，秦淮茹拎著鸡蛋筐过来：“妈，您工分够换半斤肉票了。”

老太太瞬间变脸，抓过肉票揣进裤襠夹层，嘴里还嘟囔：“等我攒够十斤白面……”

“奶，十斤白面要一千工分。”棒梗摸她胳膊弹出蓝字提示：

【贾张氏恶意值-30%】

【当前恶意值15%（认命贪財混合態）】

“您一天满打满算挣八分，得干满四个月——”他故意拖长调子，“要不试试学文化？扫盲班背首诗加两分呢！”

【举报信·鸡毛信嚇破胆】

晌午头，街道王主任的黑皮鞋踏进四合院时，全院静得能听见芦鸡下蛋的咕咕声。

“有人举报你们搞资本主义尾巴！”王主任抖开匿名信念得字正腔圆，“『贾梗私自贩卖鸡蛋，三位大爷纵容投机倒把』……”

许大茂躲在人群后偷乐，却见棒梗突然举手：“报告主任！红星市场鸡蛋统购价五分一个，我们卖四分五——这叫支援社会主义建设！”

王主任推眼镜的手顿住：“嗯？”

“您瞧！”棒梗翻开合作社帐本，“上月卖蛋收入十八块六毛，七块五买了麩皮饲料，五块二交了街道清洁管理费——”他指尖戳向最后一行，“剩下五块九毛全捐给胡同託儿所买手套了！”

三大爷算盘珠应声炸响：“精確到厘！收支平衡表在此！”

二大爷捧出红戳文件：“《街道副业生產许可证》第零零柒號！盖著居委会大印呢！”

王主任冷脸唰地化春水：“哎哟！这不先进典型嘛！”转头瞪向人群，“举报人自己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