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佛乐压岁钱开光，饺子馅里藏红章

腊月廿九的北风卷著雪粒子，把南锣鼓巷95號院门楣的“文明四合院”锦旗颳得噼啪乱响。贾张氏踩著条凳往鸡棚贴春联，糨糊刷子甩得比扭秧歌还欢实，横批“六畜兴旺”的“旺”字下半截糊到了芦鸡脑袋上，惊得老母鸡扑棱著金冠满院飞窜。

“老虔婆！你家鸡叨我供品了！”许大茂捧著碗颤巍巍的肥肉片子追鸡，油汤泼了满地，映出西厢房窗內聋老太太盘坐的身影——檀香青烟蛇似的钻出窗缝，混著若有似无的诵经声[]。

【功德箱惊魂·木鱼里的钢鏰儿】

中院槐树下，新焊的锡纸功德箱亮得晃眼。秦淮茹正点数箱里毛票，指尖突然触到个硬物——掏出来竟是枚1964年新铸的五分硬幣，鋥亮的国徽面黏著星点香灰。

“怪了，”她对著日头眯眼，“昨儿清箱还没有……”

话没落音，功德箱“咚咚”震响如擂鼓！贾张氏嚇得一屁股坐进雪堆，却见棒梗拎著铁勺敲箱底：“三大爷算盘呢？给这新式功德箱驱驱邪！”

阎埠贵眼镜片寒光一闪，断算盘杆子“啪”地抽在箱壁：“声波共振原理！箱体空腔频率与木鱼声同频——”他耳廓突然一动，“等等！这敲击节奏是《大悲咒》梵唄[]！”

全院目光“唰”地钉向西厢房。窗內木鱼声戛然而止，聋老太的拐杖尖挑开帘，枯手抖出张黄符拍在箱顶：“佛祖开过光的聚宝盆，岂容尔等凡俗之物玷污？”

【压岁钱开光·饺馅里的红头文】

除夕夜饺子下锅时，功德箱前已排起长龙。傻柱抡著擀麵杖吼：“排队！功德钱换压岁符——一张符保一年顺遂！”排在队尾的许大茂嗤笑：“骗鬼呢？张破纸……”

“心诚则灵！”聋老太突然现身，枯指往他掌心符纸一点。许大茂“嗷”地缩手——那黄符竟烫得烙肉！

棒梗掀开后厨帘，正撞见秦淮茹往饺馅里拌料。翠绿茴香碎间，赫然混著撕成细丝的硃砂符纸，艷红如血丝缠绕。

“妈！这能吃吗？”

“老太太说符灰辟邪，”秦淮茹舀起勺馅，“再说——”她突然压低嗓门，“王主任递话，区里要查封建迷信，咱得沾点『红色元素』！”

案板角落的搪瓷盆里，半张《人民日报》盖著油乎乎的肉馅，头条標题灼灼刺目：“破四旧立四新，革命春节新风尚”[]。

【钢印饺子·功德簿上的阶级斗爭】

子时鞭炮炸响，头锅饺子刚上桌，许大茂突然咬得“嘎嘣”一响——吐出枚带齿边的硬幣，齿缝还嵌著肉糜！

“好啊！饺子里藏偽钞！”他举著硬幣跳脚。

阎埠贵夺过硬幣推眼镜：“1964年新版五分幣，边缘防偽齿共112个。”算盘珠噼啪一撞，“你吐这枚齿数完全吻合——是真幣！”

满院鬨笑中，棒梗脑內蓝光瀑流：

【功德箱暗格触发】

【累计钢鏰七枚，可兑换聋老太檀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