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院人的人间百態

凛冽的寒风似乎还在棒梗耳边呼啸，但他心头却是一片火热。沉甸甸的帆布包坠得他肩膀生疼，里面野兔和野鸡的每一次挣扎都像美妙的乐章。夕阳的余暉將胡同拉出长长的影子。离家越近，棒梗的脚步反而放慢了些，脑子里高速运转——怎么处理这“烫手的山芋”？更重要的是，他贴身口袋里，那块从沟壑底部挖出来的、触手微温的奇异石头，才是此行最大的收穫！

“零，再扫描一遍院子附近，看看有没有人，特別是三大爷那屋。”棒梗在意识里下达指令，手不自觉地按了按鼓囊的帆布包和更贴身的那块硬物。

【指令確认。消耗能源0.01%…当前能源：0.21%。】

【四合院前院区域：三大爷阎埠贵在屋內（位置：书桌旁）…风险提示：三大爷家正门及厨房窗户面向穿堂，存在视线暴露可能。建议：快速、低调通过…】

“明白。”棒梗深吸一口气，把帆布包又往怀里紧了紧，猫著腰，贴著墙根的阴影，溜进了四合院的前院。

前院静悄悄的。棒梗屏住呼吸，眼观六路，脚下加速，眼看就要安全穿过穿堂……

“嘎吱——”

一块半鬆动的青砖！他踩中了！

厨房里立刻传来三大妈杨瑞华疑惑的声音：“老阎，外头什么声儿？像是砖头响？”

紧接著，就是三大爷阎埠贵那精明又带著探究的嗓音：“嗯？我去瞧瞧。”椅子挪动声。

棒梗暗叫“糟糕！”，想冲，但晚了！

薄木门“吱呀”拉开，阎埠贵那张戴著深度近视眼镜、写满“算计”的脸探了出来。小眼睛一扫，瞬间锁定了僵在穿堂口、死死抱著巨大帆布包的棒梗！目光精准聚焦在那鼓胀蠕动、绝非寻常的包上！

“哟！棒梗？”阎埠贵声调拔高，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嚇人，“这大冷天的，打哪儿回来啊？怀里抱的这是什么宝贝疙瘩？鼓鼓囊囊的，还动呢？”他快步走出门，脸上堆著“关心”的笑容，手就朝帆布包伸去，“来来来，让三大爷瞧瞧，別是什么野物吧？这年头可稀罕！你小子行啊！”

棒梗猛地后退一步避开，挤出笑：“没…没啥，三大爷。就捡了点柴火草料。”他试图遮挡，但野鸡被挤得不舒服，在里面“扑棱”一声闷响，伴隨著短促的“咕咕”！

“草料？还带响儿的草料？”阎埠贵声音尖利，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棒梗脸上，“好小子！蒙你三大爷是吧？野鸡！听声儿就错不了！”他激动得直搓手，声音拔高八度，“哎哟喂！大家快出来瞧瞧啊！棒梗出息啦！打猎回来啦！好肥的野鸡！还有…还有啥？这包可不止一只吧？！”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

前院、中院、后院的灯光迅速亮起。开门声、脚步声、询问声匯聚。

刘光天（看热闹）：“哪儿呢哪儿呢？棒梗打猎了？”

二大爷刘海中（端缸踱步，官威）：“怎么回事？阎老西，你嚷嚷什么？棒梗，你真去打猎了？这可是『投机倒把』，破坏集体財產！性质很严重！”

傻柱（从聋老太屋探头，解围）：“嚯！新鲜嘿！棒梗，行啊你小子？让傻叔也开开眼，够燉一锅不？”

许大茂（阴阳怪气）：“嘖嘖嘖，偷了哪个生產队的鸡吧？阎老师，您可看清楚了！”

秦淮茹（焦急跑出）：“棒梗！怎么回事？”

但一道矮胖身影更快！贾张氏像炮弹一样从贾家衝出！

“阎老西！你个老抠门！缺德带冒烟的！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拿开！”贾张氏衝到棒梗身前，叉腰指著阎埠贵鼻子开骂，破锣嗓子压过一切：

“瞅瞅你那点出息！眼珠子掉我孙子包里了！馋癆鬼转世啊？看见荤腥挪不动步？我孙子弄点东西关你屁事！轮得著你吆喝？还『投机倒把』？刘海中，你少放屁嚇唬人！我孙子捡点山货野物贴补家里，碍著谁了？眼红自己钻山沟子打去！一群大老爷们儿盯著孤儿寡母那点嚼穀，臊不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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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火力全开，机关枪般痛骂阎埠贵“老抠门”、“馋癆鬼”，刘海“放屁”、“官迷”，捎带许大茂“阴阳怪气”。唾沫喷到阎埠贵眼镜上。

阎埠贵被骂得后退，脸色青白，哆嗦著：“你…你血口喷人！我这是关心…你不可理喻！”

“我呸！黄鼠狼拜年！收起假仁假义！我孙子捡金山也是老贾家的！跟姓阎的一毛钱关係没有！再敢伸手，挠你个满脸！”贾张氏作势欲扑。

秦淮茹赶紧拉住婆婆劝解。傻柱哈哈打圆场。刘海中哼了一声找台阶下。许大茂阴惻惻补刀后回屋。阎埠贵盯著那包，像被割了肉，不甘嘟囔：“野鸡…兔子…多少油水啊…可惜了…”

风波暂息。棒梗被母亲和奶奶护回中院小屋。门“哐当”关上。

一进屋，贾张氏立刻插门，变脸般急切心疼地抢过帆布包：“哎哟我的乖孙！快让奶奶看看！”拉开拉链。

“扑稜稜——咕咕咕！”“吱吱——！”肥硕的野鸡和灰兔暴露在灯光下！

“我的老天爷！”贾张氏眼睛放光，掂量著野鸡，褶子笑开，“这么大！这么肥！棒梗！好孙子！比你爹强！”她完全忘了平时怎么骂棒梗。

秦淮茹又惊又喜后怕，按住野鸡，心疼摸棒梗冻红的脸：“多危险啊！万一被抓…碰上野兽…”

“妈，我没事，运气好，绕开人了。”棒梗咧嘴笑。

“机灵！我孙子机灵！”贾张氏乐开，提溜起兔子，眼尖看到后腿皮毛小伤，“皮毛…哎，有点伤？”

“抓时蹭石头了，不碍事，肉好就行。”棒梗面不改色。

“对对对！肉好就行！”贾张氏立刻释然，“淮茹，快拿盆！处理鸡，血別浪费！兔子…也处理了！今晚就燉上！给乖孙补补！”她风风火火安排。

秦淮茹应声去厨房。屋里剩下扒门缝的小当和槐。俩丫头溜出来，眼睛放光。

“哥！哥！你真厉害！”小当崇拜道，“野鸡毛真漂亮！能做毽子吗？”

槐抱住棒梗腿，奶声奶气：“哥，有肉肉吃了？槐想吃肉肉！”

棒梗心一酸，揉揉槐脑袋，对小当说：“鸡毛？等妈处理完，好看的给你留著。先別添乱，哥带你们玩。”他带妹妹到里屋小炕上，从破书包掏出几根旧毛线和几颗光滑小石子。

“零，启动『简易逻辑互动游戏模块』，难度：儿童启蒙级。目標：小当、槐。”

【指令確认。消耗能源：0.005%。当前能源：0.205%。游戏方案生成：毛线路径记忆、石子简易拼图。】

“来，看哥变戏法。”棒梗拿起毛线比划，“红、蓝、绿、黄…记住顺序哦！”他快速铺出彩色路径。小当认真记，槐拍手笑。

趁妹妹被吸引，棒梗的意识沉入脑海，手则悄然伸进贴身口袋，握住了那块温润微沉、表面布满奇异暗纹的矿石——他挖了半天累的半死的成果！

“零！立刻吸收『未知矿石a』能量！最大效率！注意隱蔽！”棒梗心中低吼，同时身体微微侧倾，用身体挡住可能的光线，另一只手假装帮槐拼石子。

【指令確认！能源吸收协议启动！目標：未知矿石a！消耗预留能源0.01%建立超频共振通道…】

【警告！检测到惰性未知元素x屏障！尝试共振剥离…剥离成功！核心能量接触！】

嗡！

棒梗掌心传来一阵极其轻微但清晰的震动，仿佛握著一颗微型心臟！一股温和却磅礴的能量洪流，透过掌心，如同百川归海般汹涌注入！他感觉手臂微微发麻，仿佛有微弱的电流在皮下窜动。贴身的矿石温度急剧升高，变得有些烫手，其表面的奇异暗纹仿佛活了过来，流转著微不可察的淡金色光晕，但被他紧握的手掌和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

【能量吸收中…1%…3%…7%…10.105%！】

【吸收完成！总补充能源：10.1%！当前智脑总能源：10.305%！】

【惰性元素x残留：微量（无害）。矿石主体结构瓦解，化为普通硅酸盐粉末及高纯度錸（re）、釕（ru）、铱（ir）金属微粒（已由纳米机器人回收储存，可用於后续修復）。】

【核心能源恢復至10.305%！满足『基础环境能量採集模块（太阳能/生物能）』激活閾值！预设指令执行：模块激活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舒爽感瞬间从大脑深处扩散至全身！之前因能源濒危而產生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微弱“虚弱感”和“迟滯感”一扫而空！“零”的存在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强大！仿佛乾涸的河床瞬间被清泉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