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工人下班的时间。四合院里透进几缕稀薄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窗欞上。棒梗盘腿坐在自家炕上,手里摊开那本《初三年级算术》,眉头拧成了疙瘩。加减乘除混合运算的题目像一团乱麻,搅得他脑仁疼。智脑“零”冰冷的声音时不时在脑海里响起:

【第三题逻辑错误。宿主混淆了除法和乘法优先级。建议:重新理解运算规则。】

【第五题解题路径冗余,存在更优解。效率评级:低下。】

【警告:宿主大脑温度轻微上升,伴隨烦躁情绪波动。建议:暂停学习,进行五分钟眼部放鬆操…】

“闭嘴!”棒梗烦躁地在意识里低吼,“知道错了!正改著呢!再叨叨信不信我把你抠出来扔炉子里当煤烧了?”这破ai,当监工上癮了!自从发现那“过目不忘”只是它的缓存功能后,棒梗对学习的热情被打击了大半,此刻更是被这些枯燥的数字折磨得耐心耗尽。

【威胁无效。本智脑核心为能量態信息流,物理焚烧手段不可行。建议宿主將暴躁情绪转化为解题动力。】“零”的回应依旧刻板精准,还带著点欠揍的冷静。

棒梗恨恨地把铅笔往炕桌上一拍,正打算破罐子破摔躺平,一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像细小的冰针,猝不及防地刺破屋內的沉闷,钻进他的耳朵里。声音很细,很委屈,还夹杂著几声压抑的“呜呜”。

是槐!

棒梗心里“咯噔”一下,几乎在听到哭声的瞬间就从炕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那哭声像一根无形的线,瞬间扯紧了他的神经。他侧耳凝神,哭声似乎来自前院方向。

“奶奶!槐好像哭了!”棒梗朝外屋喊了一声,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衝到了门边。

贾张氏正眯著眼在窗边纳鞋底,闻言头都没抬,撇撇嘴:“小丫头片子,能哭啥?八成又跟小当抢东西没抢贏唄!甭管她,哭会儿就好了。”秦淮茹在轧钢厂还没下班。

棒梗可没他奶奶那么心大。槐平时虽然也娇气,但哭得这么委屈压抑,透著害怕,绝对不正常!他一把拉开房门,刺骨的冷风灌进来,也让他更清晰地捕捉到前院传来的爭吵声,其中小当拔高了音调,带著哭腔在喊:“…你还我!那是槐的!你凭什么抢!”

棒梗眼神一厉,没有丝毫犹豫,脚下一蹬,身体如同矫健的猎豹,“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速度之快,带起的劲风甚至捲起了地上几片枯叶!经过智脑“零”几天来潜移默化的能量引导和生理微调,他的身体素质早已远超同龄人,爆发力更是惊人。

【肾上腺素水平急剧上升。肌肉群活性提升至峰值。目標定位:前院。建议:保持冷静,优先確保幼妹安全。】“零”的提示音在疾驰中响起,冰冷中带著一丝战斗指令的意味。

棒梗充耳不闻,几个大步就从前院垂门冲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猛地收缩,一股邪火“腾”地就烧到了头顶是槐!

棒梗心里“咯噔”一下,几乎在捕捉到哭声的瞬间就从炕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股疾风,炕桌上的书本纸张都被掀动。那哭声像一根无形的钢丝,瞬间勒紧了他的心臟。他猛地侧耳,声音来源——前院!

“奶奶!槐好像哭了!”棒梗朝外屋急吼一声,人已经如离弦的利箭般射到了门边。

贾张氏正眯著眼在窗边纳鞋底,闻言头都没抬,撇撇嘴,老神在在地拉长线:“小丫头片子,能哭啥?八成又跟小当抢东西没抢贏唄!甭管她,哭会儿自个儿就好了,费那劲。”秦淮茹在轧钢厂还没下班。

棒梗可没他奶奶那么心宽。槐平时是娇气些,但这哭声里透著的委屈、害怕和无助,像冰冷的河水漫过心头,绝对不正常!他一把拉开房门,深冬刺骨的冷风“呼”地灌进来,也让他更清晰地捕捉到前院传来的爭吵声,其中小当拔高了音调,带著哭腔在喊:“…你还我!那是槐的!你凭什么抢!你推她干啥!”

棒梗眼神骤然一厉,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没有丝毫犹豫,脚下一蹬,身体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嗖”地一下窜了出去!速度之快,带起的劲风甚至捲起了门槛边几片枯黄的落叶!经过智脑“零”几天来持续不断、潜移默化的能量引导和生理微调,他的身体早已脱胎换骨,爆发力、速度、反应,皆远超同龄人!

【肾上腺素水平急剧飆升。核心肌群激活度:95%。目標定位:前院。建议:保持冷静,优先確保幼妹安全,评估威胁等级。】“零”的提示音在疾驰的风声中响起。

棒梗充耳不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谁敢动他妹妹!几个大步就从前院垂门冲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猛地收缩,一股灼热的邪火“腾”地直衝天灵盖!

前院中央的空地上,槐正无助地坐在地上,小脸煞白,嘴唇哆嗦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往下掉,手里紧紧攥著半个被捏得扁扁的、沾满了尘土和草屑的窝窝头。她的小裤膝盖处明显蹭破了一块,露出发红的皮肉,隱隱渗出血丝。而小当,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竖起全身羽毛的小母鸡,张开瘦弱的双臂,死死挡在槐身前,对著对面的人又哭又喊,小脸涨得通红,眼泪也糊了一脸。

站在小当对面的,正是二大爷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福!这小子比棒梗小一两岁,仗著他爹在院里那点“官威”和他哥刘光天的撑腰,平日里在孩子们中间就是个小霸王。此刻他手里得意洋洋地举著另外半个明显更新、更大、顏色也更白净的窝窝头,正大口嚼著,腮帮子鼓起,含糊不清地喷著唾沫星子嘲笑著:“哭!使劲哭!嚎丧呢?一个破窝窝头,吃你的那是看得起你!瞧你那埋汰样,跟你哥一样,偷鸡摸狗的下贱胚子,也配吃白面窝头?呸!”一口混合著窝头渣的浓痰,狠狠啐在槐脚边的地上。

刘光福旁边,站著比他高半个头的哥哥刘光天,抱著膀子,歪著嘴,一脸看好戏的痞笑,时不时还帮腔:“就是!吃你的是福气!再哭丧著脸,信不信连你那半个也给你踩烂咯?”周围还围了一圈孩子:三大爷閆埠贵家的閆解成、閆解放、閆解娣三兄妹,前院有名的胖墩“小胖”,还有其他几个院里住户的孩子,都伸著脖子看热闹。

“刘光福!你混蛋!王八蛋!”小当气得浑身剧烈发抖,手指几乎要戳到刘光福鼻子上,“槐刚从家出来,窝头还没沾嘴皮子,你就抢!还推她!你赔槐窝头!给她道歉!擦乾净!”

“道歉?道你妈的歉!”刘光福把最后一大口窝头使劲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还不忘囂张地指著小当的鼻子,唾沫横飞,“再他娘的嚷嚷,连你一块儿收拾!你们贾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棒梗那小偷…偷…”

“偷”字后面的污言秽语,被一声低沉愤怒的“住手!”打断!

棒梗的身影如同旋风般捲入人群中心!他没有选择最暴烈的方式,而是在刘光福反应过来之前,右脚闪电般踢出!这一脚又快又刁,並非奔著要害,而是精准地踹在刘光福支撑腿的小腿迎面骨上!

“哎哟!”

刘光福只觉得小腿骨一阵钻心的剧痛,好像被铁棍狠狠扫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马趴!手里的窝头也脱手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他捂著剧痛的小腿,疼得齜牙咧嘴,一时竟爬不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一静!围观的孩子都嚇了一跳。刘光天脸上的痞笑瞬间僵住,隨即化为暴怒:“棒梗!你他妈敢打我弟?!”他仗著身高力大,根本没把身形虽然拔高但看起来依旧“单薄”的棒梗放在眼里,怒吼一声,抡起拳头就朝棒梗的后脑勺砸去!这是標准的偷袭!

【后方攻击!目標:刘光天。攻击轨跡预判:右摆拳。力量等级:中等。速度:中等。破绽:重心前倾,右臂挥出时腋下空门大开。建议:低身闪避,反击其支撑腿或肋下软档。】“零”的提示瞬间在棒梗脑中响起。

棒梗仿佛脑后长眼,在刘光天拳头即將及体的剎那,猛地一矮身!刘光天势大力沉的一拳擦著他的头皮挥空,巨大的惯性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了一步。

棒梗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矮身的同时,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瞬间弹开,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弹,狠狠捣在刘光天因挥拳而暴露无遗的右肋软档上!

“呃!”

刘光天闷哼一声,肋下的剧痛让他瞬间岔了气,身体弓得像只虾米,脸涨得通红,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棒梗得势不饶人!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被欺负哭泣的妹妹!趁著刘光天痛苦弯腰的瞬间,棒梗动作快如疾风,一记凶狠的扫堂腿狠狠踢在刘光天的小腿肚子上!

“噗通!”

刘光天也步了他弟弟的后尘,重重摔倒在地,和捂著腿哀嚎的刘光福滚作一团。

“敢抢我妹窝头!敢推她!敢骂她!”棒梗眼中燃烧著愤怒的火焰,如同被激怒的幼狮,对著地上翻滚的刘家兄弟,抬脚就踹!他专挑肉厚的地方下手——屁股、大腿、后背!每一脚都带著风声,力道十足!

“嗷!別打了!嗷嗷!”

“疼死我了!棒梗!哥!別踹了!嗷嗷嗷!”

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俩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著头在地上翻滚惨叫,哭爹喊娘,狼狈不堪。刚才的囂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求饶的份儿。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和兄弟俩悽惨的嚎叫,把周围看热闹的孩子全嚇傻了!閆解成、閆解放看得目瞪口呆,閆解娣和小胖更是嚇得捂住了眼睛。谁都没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甚至有点“怂”的棒梗,发起狠来这么可怕!而且身手这么好!

棒梗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脚下毫不留情,踹得刘家兄弟哭爹喊娘,声音悽厉地迴荡在整个前院。就在这时,四合院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正是轧钢厂下班的点儿!大人们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提著一个网兜饭盒的傻柱。他身后跟著易中海、秦淮茹。眾人一进院门,就被前院这鬼哭狼嚎的场面惊住了。

易中海眉头紧锁,一眼就看见棒梗正对著地上打滚的刘光天、刘光福兄弟猛踹,那狠劲儿让他心头一跳。“住手!棒梗!快住手!傻柱,快让他们住手!”易中海立刻高声喝止,声音带著惯有的威严。

旁边的傻柱一看是棒梗在打人,打的还是二大爷刘海中的儿子,想也没想就应声道:“得嘞!看我的!”他几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嘴里还念叨著:“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在傻柱的印象里,棒梗还是那个被他拧著耳朵教训、最多敢顶两句嘴的半大小子。他根本没多想,伸出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就朝著棒梗的肩膀抓去,打算像拎小鸡仔似的把这混小子拉开。

“棒梗!撒开!听见没!”傻柱的手掌带著风,刚搭上棒梗的肩膀。

棒梗此刻正打得兴起,肩膀被人抓住。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却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

完全是条件反射!他没有回头,身体却猛地向下一沉,重心压低,同时右脚极其敏捷地向后撤了小半步,精准地卡在傻柱前冲的右脚內侧!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如同铁钳般闪电般反手向上,死死扣住了傻柱抓向他肩膀的右手腕!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傻柱只觉得手腕被铁箍锁住,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传来,紧接著脚下一绊!他“哎哟”一声,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脑子一片空白!

棒梗借著傻柱前冲的巨大惯性和自己下沉、卡绊、扣腕、拧腰的爆发力,一个教科书般標准却充满原始力量的过肩摔!

“呼——砰!!!

一个沉重无比的身影,带著巨大的风声,从棒梗的肩背上被狠狠抡起,划过一个短暂的、令人心悸的弧线,然后如同一个装满土豆的破麻袋包,结结实实、四仰八叉地砸在了冰冷坚硬的前院青石板地上!那声闷响,仿佛连地面都跟著震颤了一下!

时间,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

整个前院,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刚刚进院、目睹了全过程的易中海、秦淮茹,閆埠贵和刚刚进门的许大茂…以及所有跟在后面下班回来的邻居们,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和一种世界观崩塌的难以置信!

而场中央,棒梗缓缓直起身,胸膛微微起伏。他那被怒火烧红的眼睛,在完成这惊天一摔的瞬间,猛地恢復了清明。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地上那个被摔得七荤八素、正痛苦呻吟的身影——那张熟悉的脸,傻柱叔?!

棒梗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懵了!*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衝头顶,刚才那股打人的邪火被这盆冰水浇得透心凉,只剩下巨大的错愕和一丝慌乱:“我……我怎么把傻柱叔给摔了?!”他看著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一下是自己乾的。

地上的傻柱更是被彻底摔懵了!他只觉得五臟六腑都错了位,后背和屁股传来钻心的剧痛,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拉风箱一样半天没喘上气!他躺在地上,茫然地看著四合院灰濛濛的天空,脑子里一片混沌: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刚才我被棒梗……过肩摔了?!这他妈怎么可能?!

易中海眼角剧烈地抽搐著,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跳动,他张著嘴,那声“住手”的尾音似乎还卡在喉咙里,眼前这顛覆认知的一幕让他这位“一大爷”的权威和常识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击。

许大茂的下巴彻底掉了下来,嘴巴张成了一个巨大的、完美的“o”型,眼珠子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惊骇和……一丝荒谬的幸灾乐祸?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加班加出幻觉了。

娄晓娥本来是被吵闹声引出来看热闹的,此刻正倚在中院通往前院的月亮门边,看到傻柱被摔得四脚朝天那狼狈样,她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抬起手,用袖子掩著嘴,肩膀微微耸动,抿著嘴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看傻柱吃瘪的戏謔和痛快,傻柱平时可没对她说啥好话。

閆埠贵猛地倒吸一口冷气,那“嘶——”的声音在死寂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框,仿佛要看得更真切些,嘴里无意识地喃喃道:“我的老天爷……这……这……”

棒梗的目光扫过地上忘了哀嚎、同样目瞪口呆的刘家兄弟,最后带著一丝无措和强装的镇定,落在了刚刚进来、脸色煞白、同样惊呆了的母亲秦淮茹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指著地上还在抽泣的槐和她手里那半个沾满灰尘的窝头,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得可怕的前院:

“妈,刘光福抢槐的窝头,还推倒她,把膝盖都磕破了。我看见了,气不过才打了他们。傻柱叔……他上来拉我,我没看清……没收住手。”

简单几句话,交代了起因、经过和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语气努力维持著平静,却掩不住那一丝闯祸后的不安。

而全院人的目光,则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著,在悽惨哭泣、膝盖渗血的槐、狼狈不堪的刘家兄弟、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还没完全回过神的傻柱、以及那个站在原地、脸色复杂、带著一丝后怕和倔强的少年身上,来回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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