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新的、带著绝对力量和无比震撼的认知,如同千斤重锤,狠狠砸进了每一个四合院住户的心臟:贾家的棒梗,彻底变了!他不仅不好惹,而且……他竟然敢打、並且真的能把四合院曾经公认最能打的傻柱,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

棒梗收敛了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快步走到槐身边,蹲下身。刚才还冰冷如霜的眼神,瞬间被心疼和温柔取代。

“槐,摔哪了?疼不疼?给哥看看。”他声音放得极轻,小心翼翼地检查槐蹭破的膝盖,又轻轻拍掉她手上窝窝头沾的土,把那个被抢走又掉在地上的半个脏窝头拿开,“脏了,咱不要了。哥这儿有好的。”他说著,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袄內袋里掏出一个用乾净手帕包著的、白白胖胖的大馒头——那是他早饭省下来的。

槐看到馒头,又看到最厉害的哥哥来了,心里的委屈和后怕终於找到了宣泄口,“哇”的一声扑进棒梗怀里,紧紧搂著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哥…呜呜…他…他抢我窝头…还推我…呜呜…疼…”

小当也靠了过来,眼圈红红的,心有余悸地看著地上打滚的刘光福和蜷缩呻吟的刘光天,小声道:“哥…你…你把刘光天打得太狠了…二大爷回来…”

棒梗一手抱著槐,一手轻轻拍了拍小当的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狠?敢抢我妹妹的口粮,敢推她打她,这就算狠了?小当,记住了,以后谁再敢动你和槐一根手指头,告诉哥!哥让他比今天还惨十倍!”他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感,清晰地迴荡在前院。

小当看著哥哥那张虽然还有些稚气、却已初显坚毅轮廓的侧脸,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护犊之情,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安全感和暖流,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好了,不哭了槐,哥在呢。”棒梗抱著还在抽噎的槐站起身,把馒头塞到她小手里,“走,回家,哥给你揉揉腿。”

他抱著槐,牵著小当,转身就往中院走。自始至终,没再看地上那两个哀嚎的废物一眼。大院眾人將这一幕深深印入脑海,一个清晰的认知在所有人心中形成:贾家的棒梗,惹不起!他妹妹,更是碰不得!

死寂。

仿佛棒梗带走的不仅是两个妹妹,还有院子里所有的声音和空气。只剩下地上刘光福、刘光天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以及傻柱粗重而痛苦的喘息。

这死寂持续了足足有十几秒,才被一声尖锐的抽气声打破。

“我的老天爷……”三大爷閆埠贵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声音带著明显的颤抖,他看看地上狼狈不堪的傻柱和刘家兄弟,又看看棒梗消失在中院月亮门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后怕,“这…这棒梗…他…他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那是傻柱啊!说摔就摔了?跟摔麻袋似的!”

他这话像点燃了引线,瞬间引爆了压抑的气氛。

“哎哟喂!傻柱!傻柱!你没事吧?!”易中海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衝上前去搀扶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傻柱。他脸上的震惊还未褪去,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充满了关切和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快,快起来!伤著哪儿了?骨头没事吧?”

傻柱在易中海的搀扶下,齜牙咧嘴地挣扎著坐起身,后背和屁股传来的剧痛让他倒抽了好几口冷气。他脸色煞白,眼神茫然又带著巨大的屈辱和愤怒。他甩开易中海的手,自己撑著地想站起来,结果腿一软,又差点坐回去。

“嘶…我…我他娘的…”傻柱喘著粗气,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著,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觉得五臟六腑都错了位,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那份巨大的羞辱感——被棒梗,那个他从小看著长大、以前连他一个指头都扛不住的小兔崽子,当眾一个过肩摔,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猛地抬头看向棒梗消失的方向,眼神像淬了毒,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棒梗!小兔崽子!反了!反了天了!我…我跟你没完!”

“噗嗤…”一声极力压抑却还是漏了出来的笑声突兀地响起。

所有人目光唰地转向声音来源——许大茂。

只见许大茂抱著胳膊,脸上那惊骇的表情早已被一种极度夸张的、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所取代。他咧著嘴,看著傻柱那狼狈样,笑得肩膀直抖,尤其是看到傻柱想站又站不稳的窘態,更是乐不可支。

“哎哟喂!傻柱!傻柱!”许大茂捏著嗓子,学著易中海刚才的语气,但充满了嘲讽,“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英雄落难记》?还是《平地摔跤王》?嘖嘖嘖,您这四合院头號战神,今儿个怎么让个小崽子给拾掇了?还拾掇得这么…这么有艺术感!哈哈哈哈哈!”他越说越得意,终於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过肩摔!哈哈哈!傻柱被棒梗过肩摔!哎哟喂,这我能乐一年!不,乐一辈子!”

“许大茂!你他娘的找死!”傻柱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挣扎著就要扑过去,却被易中海死死按住。

“大茂!少说两句!”易中海沉著脸呵斥许大茂,但语气里也带著一丝无力。

“我说错了吗?”许大茂毫不在意,下巴一抬,指著地上的刘家兄弟,“瞅瞅,瞅瞅这哥俩,刚才还威风八面抢人家小姑娘窝头呢,转眼就变滚地葫芦了。还有傻柱你,”他转向傻柱,眼神充满戏謔,“你不是挺能打吗?不是工人阶级的铁拳吗?怎么著?铁拳砸自己脚面上了?还是让人家小孩儿当沙包给抡圆了?哈哈哈!报应!活该!让你们平时欺负人!”

“许大茂!你个孙子!我…我弄死你!”刘光天捂著剧痛的肋下,听到许大茂的嘲讽,又气又疼,挣扎著想骂回去,结果牵动伤口,又是一阵齜牙咧嘴的痛呼。

“哥…哥…疼死我了…”刘光福抱著自己的小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嚎得更响了。

秦淮茹一直僵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攥著自己的衣角。她看著地上打滚的刘家兄弟,又看看狼狈愤怒的傻柱,最后目光复杂地投向棒梗离开的方向。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心疼槐被欺负,震惊儿子突然爆发的力量和狠劲,担忧傻柱的伤和二大爷的报復,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看到儿子如此强悍保护妹妹时涌起的异样情绪。听到许大茂的笑声和傻柱的怒吼,她才猛地回过神,快步走到槐刚才摔倒的地方,默默蹲下身,捡起地上那半个沾满灰尘和草屑、被捏得不成样子的窝窝头,用袖子仔细地擦了擦上面的土,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口袋。这个无声的动作,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生活的艰辛、孩子的委屈、以及此刻沉重的无奈。

周围的邻居们也彻底炸开了锅,议论声嗡嗡响起:

“天爷啊…棒梗那孩子…刚才那眼神,嚇死个人!”

“谁说不是呢!你看他那几下子,快!准!狠!刘家那俩小子连还手的份儿都没有!”

“傻柱上去拉架都…都让他给摔了?!这…这简直…”

“以前没看出来啊,棒梗蔫了吧唧的,敢情是藏著呢?”

“藏?我看是变了!彻底变了!那气势,跟要吃人似的…”

“就因为槐被推了一下,窝头被抢了?至於发这么大火吗?”

“至於?怎么不至於!你没看槐哭成啥样了?膝盖都磕破了!棒梗那是护犊子!”

“护犊子?护犊子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你看傻柱摔那一下,听著都疼!”

“狠?不狠点,以后谁都能欺负他妹妹了!我看打得好!刘光福那小子就是欠收拾!”

“嘘…小声点!二大爷还没回来呢…”

“就是,这下可捅大篓子了!打了刘光天刘光福,还摔了傻柱…二大爷和傻柱能善罢甘休?”

“等著吧,这院子,今晚消停不了嘍…”

“唉,贾家这孤儿寡母的,以后日子…”

娄晓娥倚在月亮门边,看著傻柱的狼狈相和许大茂的得意劲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带著几分看透世事的瞭然和对傻柱吃瘪的“欣赏”。她转身,悄无声息地回了中院。

閆埠贵看著眼前这乱糟糟的景象,听著周围的议论,眉头紧锁。他走到自己几个孩子身边,閆解成、閆解放、閆解娣还有小胖都还处於惊嚇状態,特別是閆解娣,小脸煞白。

“都看见了吧?”閆埠贵压低声音,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以后在院里,离棒梗远点!特別是別去招惹小当和槐!记住了吗?那小子…惹不起!”他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几个孩子看著地上还在呻吟的刘家兄弟,又想想刚才棒梗那凶狠的样子,都忙不叠地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易中海看著混乱的场面,听著各种议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行了!都別吵吵了!”他提高音量,压过议论声,“光天,光福!能起来不?赶紧回家去!傻柱,你也缓缓,看伤没伤著骨头!大茂!你闭嘴!再煽风点火別怪我不客气!其他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这事…等人都回来了再说!”

他的声音带著惯有的威严,但仔细听,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底气不足。棒梗那惊天一摔,摔碎的不仅仅是傻柱的身体,还有某种长久以来维持四合院表面“秩序”的某种东西。

眾人虽然还在小声议论,但慑於易中海的积威,也渐渐开始散去。只是每个人离开时,眼神都忍不住瞟向中院贾家的方向,脸上带著惊魂未定和深深的忌惮。

前院的青石板上,只剩下刘家兄弟压抑的痛哼和傻柱粗重的喘息,以及那半个被踩烂的窝窝头留下的浅浅印记,无声地诉说著刚刚发生的一切。西晒的最后几缕阳光无力地趴在地上,將这片混乱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压抑感,瀰漫在整个四合院的上空。所有人都知道,棒梗这一架打出去,这院子的天,怕是要变了。而二大爷刘海中,还没回来呢。

刚穿过垂门,走到中院通往前院的过道,迎面差点撞上一个提著大网兜、行色匆匆的身影。

“哎哟!”来人惊呼一声,停住脚步。

棒梗抬头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梳著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辫,穿著洗得发白的蓝色布罩衫,下身是同样洗得发白的黑裤子,脚上一双半旧的布鞋。她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带著一股学生特有的书卷气,只是眉眼间有些疲惫,手里提著的网兜里装著几本书和一小捆用报纸包著的行李。正是傻柱的妹妹,在城里上高中的何雨水。

“雨水姐?”棒梗有些意外,抱著槐打了声招呼。何雨水比秦淮茹小了十几岁,但是按辈分他得叫姨,但棒梗从小就喊姐,何雨水也没反对,后来就一直这么叫了。

何雨水也看清了棒梗,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隨即被浓浓的惊讶取代,对棒梗不肯喊姨,也不在意,她上下打量著棒梗,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棒梗?是你?”何雨水的声音里带著难以置信,“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长这么高了?还…还…”她一时找不到合適的词来形容棒梗的变化。印象里那个有些瘦小、眼神躲闪、名声不太好的半大孩子,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身形挺拔、肩宽背阔、眉目俊朗、眼神清澈锐利的少年!尤其那股子隱隱透出的沉稳和刚才一闪而过的凌厉气息,简直判若两人!而且…似乎更好看了?何雨水心里莫名地跳了一下。

“雨水姐,你这是…”棒梗没接她关於变化的话茬,目光落在她提著的网兜上,“学校还没放假吧?”

“啊?哦!”何雨水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鬢角的碎发,解释道:“是没放呢。今儿学校临时组织个活动,下午才集合。我回来拿点换洗衣服和几本要紧的书,准备住校几天。这不,刚收拾好。”她扬了扬手里的网兜,里面除了衣服,確实有几本厚厚的高中课本。

她的目光又忍不住瞟向棒梗怀里的槐,小姑娘眼睛还红红的,小脸上掛著泪痕。“槐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何雨水关切地问,她对贾家几个孩子没什么偏见,尤其是槐,小小软软的,看著就让人心疼。

“没什么,刚才在前院摔了一下。”棒梗轻描淡写地说,不想多提刘家兄弟那点破事。槐看到熟悉的何雨水,也小声叫了句:“雨水姨…”

“哎,槐乖。”何雨水应了一声,看著棒梗抱著妹妹那细心呵护的样子,再联想到他刚才眼神里那股护犊子的狠劲儿(虽然她没看到前院衝突,但能感觉到棒梗身上残留的怒气),心里对这个“小辈”的印象大为改观。她以前只听说棒梗手脚不乾净,爱惹事,可眼前这细心照顾妹妹、眼神清亮、身姿挺拔的少年,实在很难和传言里那个“贼娃子”对上號。

“棒梗,你…你变化可真大。”何雨水忍不住再次感嘆,目光真诚,“感觉一下子长大了好多,像个…像个能顶门立户的男子汉了。”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在这个普遍早熟、生活重压下的年代,棒梗身上展现出的那种担当和力量感,让她感到意外和一丝欣赏。

棒梗被何雨水直白的夸奖弄得有点不自在,尤其对方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姐”。他乾咳一声,岔开话题:“雨水姐过奖了。你这是急著赶回学校?”

“嗯,得赶紧走,下午集合不能迟到。”何雨水点点头,提起网兜,“那…我先走了啊。棒梗,好好照顾妹妹们。”她朝棒梗和槐、小当笑了笑,笑容乾净清爽,带著学生特有的朝气。

“雨水姐慢走。”棒梗点点头。

何雨水提著行李,脚步匆匆地穿过中院,朝前院走去。棒梗抱著槐,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背影。何雨水走到垂门边,不知为何,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中院,落在棒梗身上。少年身形挺拔如松,抱著幼妹,眼神沉静而专注,那侧脸的轮廓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俊朗。何雨水的心头莫名地又轻轻一跳,赶紧转过头,加快了脚步,心里却留下了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带著力量感和奇异吸引力的少年身影。

【目標人物:何雨水。身份:高中生。状態:短暂归家,返校途中。情绪波动:短暂惊讶、欣赏。对宿主当前形象认知:正向转变。潜在价值:知识获取渠道(高中课本)。】“零”的扫描分析適时响起。

棒梗收回目光,没理会“零”的分析。他掂了掂怀里的槐,对小当说:“走,回家。哥给你们讲个新故事。”刚才的衝突和立威,对他而言不过是护住自己家人的本能反应。何雨水那短暂的停留和眼中的惊讶,也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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