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闹贾家
“壹大爷,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棒梗迎著易中海的目光,坦然回答,眼神清澈坚定。
易中海点点头,又看向疼得直抽气的刘光天和捂著脸的刘光福,嘆了口气:“光天,光福,你们俩…唉!抢人家小姑娘的窝头,还推人,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光天,你当哥的,不但不劝,还动手,更是错上加错!棒梗保护妹妹,情有可原,但下手…確实重了点。”
他这番定性,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偏向贾家。承认了刘家兄弟有错在先,棒梗动手是自卫,只是“下手重了点”。
“老易!你…”刘海中急了。
易中海抬手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老刘,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小孩子打架,起因是光福光天不对,棒梗为了保护妹妹,反击过当。说到底,是孩子们不懂事闹出来的。咱们大人,该管教的管教,该教育的教育,闹到派出所,对谁家名声都不好。让外人看咱们院的笑话,值当吗?”
他这话戳中了刘海中的软肋。他这“二大爷”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和“官威”,真闹到派出所,他儿子抢小女孩窝头还打人的事传出去,他这脸往哪搁?而且看棒梗那有恃无恐的样子,真去了派出所,未必能占到便宜。
易中海见刘海中脸色变幻,知道他被说动了,又转向贾家:“老嫂子,淮茹,棒梗虽然事出有因,但毕竟把人打伤了,咱们院里讲究个和气。我看这样,棒梗给光福光天道个歉,意思一下。至於医药费…”他顿了顿,看向刘海中,“老刘,孩子们都有错,我看医药费就各家承担各家的吧?毕竟棒梗也说了,是光天光福先动的手。”
“不行!”二大妈尖叫起来,“光天伤得这么重!骨头可能断了!看病吃药要多少钱?凭什么我们自己出?必须他们赔!”
贾张氏立刻懟回去:“凭什么?就凭你家小畜生先惹事!活该!”
眼看又要吵起来,易中海眉头紧锁,声音沉了下来:“都別吵了!这样,我做主了!棒梗,你给光福光天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医药费,各自负责!谁再纠缠不清,那就是不给我易中海面子!不把咱们院的和气放在眼里!”
他最后一句,带著壹大爷的威严,目光扫过刘海中,也扫过贾张氏。
院子里一时寂静。刘海中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极其不甘心,但易中海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还抬出了“院子和气”的大帽子,他再闹,就显得太不识大体,反而更丟份。二大妈还想说什么,被刘海中一个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贾张氏撇撇嘴,虽然觉得自家棒梗没错,但易中海让棒梗只道个歉,不用赔钱,这结果已经大大超出预期,她也就哼了一声,没再反对。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棒梗身上。
棒梗看著易中海,又看了看一脸屈辱不甘的刘家兄弟,以及周围神色各异的邻居。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前走了一步,对著刘光福和刘光天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对不起。下次,你们別再抢我妹妹的东西,也別再想著动手打人。否则,后果可能比今天更严重。”
这哪里是道歉?这分明是赤裸裸的警告和威胁!语气平静,內容却锋利如刀!
“你…!”刘海中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刘光天捂著腰腹,看向棒梗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刘光福肿著眼睛,也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易中海嘴角也抽搐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棒梗会这么“道歉”。但他话已出口,也懒得再多事,只想儘快平息这场闹剧。他挥挥手:“行了!道歉也道了!这事到此为止!都散了吧!以后各家管好各家的孩子!”
邻居们一看没热闹可看了,也纷纷低声议论著散去。刘海中狠狠瞪了棒梗一眼,又剜了易中海一下,脸色铁青地一甩袖子,对二大妈吼道:“还杵著干什么?丟人现眼!扶上光天,回家!”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背影僵硬,带著滔天的怒火和憋屈。
二大妈哭丧著脸,和那个帮忙的半大孩子一起,搀扶著痛苦呻吟的刘光天,拖著哼哼唧唧的刘光福,狼狈不堪地跟了出去。一场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最终以刘海中的顏面尽失和不欢而散告终。
贾家屋里,贾张氏得意地哼了一声:“哼!想讹我?门都没有!”秦淮茹鬆了口气,担忧地看了一眼棒梗。棒梗只是平静地关上了门,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风波。
***
刘家屋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刘海中一进门,就一脚踹翻了墙角的矮凳,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气,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今天在贾家,在易中海面前,在那么多邻居眼皮子底下,他这“二大爷”的脸面算是彻底丟尽了!被一个毛头小子当眾顶撞、威胁,最后还只能灰溜溜地认栽!这口气,他咽不下!
“爸…爸…我疼…”刘光天被扶到炕上躺下,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著肋下的剧痛,冷汗直流,虚弱地呻吟著。
“疼?疼死你活该!”刘海中猛地转过身,指著刘光天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废物!两个打一个都打不过!还被人家反揍成这副熊样!老刘家的脸都被你们丟光了!平时让你们练练身子骨,就知道偷懒耍滑!现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又指向肿著脸、瑟瑟发抖的刘光福:“还有你!抢什么窝头?眼皮子就那么浅?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了?让人抓住把柄!废物!一对废物!”
二大妈看著儿子们惨状,又听著丈夫的怒骂,心疼又委屈:“老刘!你骂孩子有什么用!是那棒梗小畜生下手太黑!还有那易中海!分明就是偏袒贾家!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缸都跳了起来,“易中海那老狐狸把话都堵死了!『院子和气』?哼!狗屁和气!他就是看不得我压他一头!棒梗那小崽子…小崽子…”他咬牙切齿地念叨著棒梗的名字,眼中闪烁著怨毒的光芒,“等著…你给我等著…总有你栽在我手里的时候!”
他越说越气,胸中那股邪火无处发泄,目光扫过炕上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尤其是刘光天那副窝囊废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
“没用的东西!两个都打不过人家一个!白长这么大个子!白吃那么多粮食!”刘海中怒吼著,猛地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的牛皮裤带!
那皮带又宽又厚,黄铜的扣头闪著冷硬的光泽!
“爸!爸!別打!我知道错了!啊——!”刘光福一看这架势,嚇得魂飞魄散,肿著脸含糊不清地求饶。
“爸!我疼!別打!啊——!!!”刘光天更是惊恐万分,想躲,肋下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
二大妈尖叫著扑上来想拦:“老刘!你疯了!孩子都这样了!”
“滚开!”刘海中一把推开二大妈,红著眼睛,抡起皮带,朝著炕上蜷缩的两个儿子,没头没脑地狠狠抽了下去!
“啪!啪!啪!”
皮带抽打在袄上,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响声!伴隨著刘光福和刘光天瞬间爆发出、比白天在前院被打时更加悽厉绝望的惨嚎!
“嗷——!!!”
“啊!!!爸!別打了!疼啊!!!”
皮带像毒蛇一样翻飞,每一次落下都带著刘海中被羞辱后无处发泄的狂暴怒火!他一边抽,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废物!废物!让你们丟人!让你们不爭气!我打死你们!打死你们省心!”
刘光福抱著头在炕上翻滚哀嚎,新伤叠著旧伤,脸肿得更厉害。刘光天则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著,用背硬抗著雨点般的抽打,每一次抽打都让他肋下的剧痛加剧,发出濒死般的惨哼,脸色由惨白转为死灰,豆大的汗珠混著屈辱的泪水滚滚而下。
二大妈瘫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別打了!老刘!求你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啊!我的儿啊…”
刘家屋里,彻底变成了人间地狱。皮带抽打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女人的尖哭声,混杂著刘海中野兽般的咆哮,在冬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和恐怖,隱隱传到了中院。
贾家屋里,棒梗正哄著被嚇到的槐睡觉。隱约听到那悽厉绝望的哭嚎,他动作微微一顿,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瞭然。
【刘海中情绪失控,暴力指数飆升。目標:刘光天、刘光福。】“零”的提示音不带任何感情,【仇恨值分析:刘光天对宿主仇恨度+30%,目前85%(怨恨)。刘光福对宿主仇恨度+20%,目前75%(恐惧混合怨恨)。刘海中仇恨度+15%,目前90%(极度怨恨,视为主要威胁)。】
棒梗轻轻拍著槐的背,仿佛没听见那穿透墙壁的哭嚎和“零”的分析。浑然不知院子里各家家长都在告诫自己家的孩子,不要沾惹棒梗,这一架打的院子里再也不会有孩子欺负他妹妹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