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反应,清荷笑意更深,眼波流转:“妾身哪里会什么读心术。”

“程姑娘那点心思,虽然藏得尚可,但她毕竟年纪尚轻,未经情爱,有些女儿家的情態,落在过来人眼里,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今日程大人特意来访,与夫君闭门谈了很久,夫君送客后便独自在此沉思,眉宇间带著些许为难。”

“妾身与夫君相识相伴长久,深知夫君性子,从未见夫君在军国大事、朝堂风波上如此踌躇为难,除非……除非是涉及不好明言的男女之事,故而大胆猜测了一番。”

陆临川这才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他想起清荷的出身,虽已脱籍从良,但毕竟曾在风月场中见过形形色色之人,於人情世故、男女心思上,眼光自是比常人更为毒辣。

能看清楚这些,显然是不难的。

隨即他又有些疑惑:“那你……为何从未跟我提起过此事?”

清荷闻言,神色微正,轻声道:“此事关乎女儿家清白名声,无凭无据,妾身怎么能妄加议论,平白惹夫君烦心?”

“再说了,少女怀春,谁又没有过少年慕爱的时候?”

“程姑娘正是情竇初开的年纪,夫君有如此才貌功业,名动京师,惹得少女倾心爱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陆临川被她一番话说得老脸微热,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偏你会说话。那你再说说,如今我该怎么办才好?”

清荷任由他亲昵动作,含笑问道:“程大人今日来访,可是拜託夫君什么事?”

陆临川嘆了口气,將程砚舟希望他劝说程令仪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济川兄想让我寻个时机,劝一劝那丫头,莫要耽误了青春。”

清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此事……说起来倒也不难办,夫君因何迟疑?”

陆临川眉头微蹙:“这事说起来似乎简单,但真要开口,还是有些难以措辞。”

清荷见他依旧眉头紧锁,便温言劝慰道:“夫君放心,程姑娘是聪明人,心思剔透。”

“有些话,其实不需说得太直白,只需点到为止,她自会明白。”

“夫君只须以师长、世叔的身份,关切她的终身,劝她放眼长远,莫要因小失大便好。”

陆临川点了点,有苦难言。

若程令仪真只是因为自己的才名而对自己有单纯的仰慕之情,那他自然可以站在长辈立场,直言不讳地劝导。

但,唉。

清荷见他应了,却仍未见展顏,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看著自家这位情郎,心中又是无奈又是爱欢喜。

他什么都好,偏偏对於这等男女情感之事,有时却过於认真。

但转念一想,若非他正是这般重情重义、体贴入微的性子,自己这般出身,又怎会得到他如此尊重与爱怜,毫无保留地倾心相待?

想著想著,她白皙的脸颊竟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起来,在秋日午后的光线下,更添几分娇艷。

陆临川见状,以为她想到了什么旖旎之事,便一把將她柔软的身子揽入自己怀中。

清荷猝不及防,象徵性地轻轻推拒了一下:“夫君,別……这、这还是白天……而且,妾身稍后还有些庶务要处理……”

陆临川却將她箍得更紧:“无碍,那些琐事,今日就放一放,你也好好休息片刻。”

ps:昨天回去奔丧,耽搁了一天,抱歉。冬天到了,大家保重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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