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辆印著快餐logo的货车轰隆隆地开进了村子,停在了田景会家的院门外。
当货车车厢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堆满了,一盒盒包装好的盒饭。
所有前来帮忙,和弔唁的宾客都惊呆了。
一个个面面相覷,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谁也没想到,田景会的儿女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不买猪了,直接包了一整辆车的盒饭,用来招待所有宾客!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有人觉得无语。
有人觉得荒唐,更有人在背后偷偷骂娘。
这家人,还真是能省则省,连办丧事都这种干。
怕是整个村子,乃至整个镇子,甚至整个hl市,都找不出第二家办丧事用盒饭招待宾客的了。
李健站在人群外围,看著那满满一车的盒饭。
又看了看田景会儿女,脸上那副“总算解决了麻烦”的轻鬆模样。
他摇了摇头,拿了一个盒饭,转身便走。
这家的荒唐事,果然是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家人的事,確实不该管,也管不著。
普通人要要想出把名声搞坏的办法,有很多种,但没人能想出这种。
真印证的那句话『正常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暮色刚漫过村口的老槐树,李健提著个白色包装盒的盒饭,推开了自家那扇大红铁门。
屋里,李德文正坐著,堂屋的竹椅上抽著烟,杨彩则在灶台边,收拾著要晒的豆角。
二人听见动静,两人同时抬起头。
目光落在李健手里的盒饭上,都愣了愣,手里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咋回事?”
李德文先开了口,烟杆悬在半空。
“这是你们早上,去坟山上帮忙的时候发的?”
村里谁家办白事,向来都是大摆宴席。
就算条件再差,也得凑上几桌热菜热饭,断没有发盒饭的道理。
李健把盒饭放在桌上,他扯了扯有些汗湿的衣角,声音带著几分难以置信的平静:
“不是发的,这就是所有前去田景会家弔唁的宾客,下午的午饭,他们整整买了一车”
“你,你,你说他们家去买了一车盒饭,让所有人吃盒饭?”
李德文猛地站起来,竹椅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
脸上的皱纹,因为震惊挤成一团,活像见了鬼似的,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杨彩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豆角哗啦啦掉了一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李健看著父亲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缓缓点了点头,眼底也藏著一丝无奈:
“嗯,一车盒饭,拉到他家大门口,挨个发的。
说是怕大家来回跑麻烦,就统一吃这个。”
“荒唐!!!简直是荒唐!!!”
李德文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
“这一家人真是荒唐到家!!!田景会死得这么离谱就算了。
就算家里再拮据,也不能这么办事啊!
哪有办白事让宾客吃盒饭的?
这是对逝者不敬,更是打所有乡亲的脸!”
李健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扶住李德文的胳膊。
父亲刚大病初癒,身子骨还虚著,可经不起这么大的气。
“爸,您別激动,小心身子。”
他轻轻拍著李德文的后背,语气放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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