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咋了？”
李健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耀武，语气里带著几分玩味。
李耀武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摆了摆手，声音沙哑：
“侄儿，不碍事……麻烦你儘快处理吧，再这么砸下去，我家底都要空了。”
李健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抬脚就朝著李耀武家的院子走去。
脚还没跨过门槛，又一声“咻”的破空声袭来，又是一只盘子朝著他面门砸来。
李健见状，只是淡淡一笑，脑袋往旁边轻轻一偏。
那盘子便擦著他的耳边飞过，“哐当”一声砸在院墙上，碎成了齏粉。
“咦？”
屋里面传出一声，苍老又诧异的声音。
紧接著，一只黝黑粗糙、布满老茧的脚，率先从厨房门口跨了出来。
李健抬眼望去，瞬间瞳孔微缩，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一个女人踏步而出，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朝天鼻翘得老高，鼻孔几乎对著天。
眼睛细得像道针缝，眯成一条线。
厚嘴唇外翻，鼻樑塌得几乎与脸颊齐平，皮肤黝黑得像是抹了层炭灰。
这人，正是他李健的婶子，李耀武的大宝贝媳妇。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
撕扯得不成样子，布条掛在身上。
该遮的地方没遮住，不该遮的地方，也暴露无遗。
黢黑的肥肉，隨著她的步子一颤一颤，晃得人眼繚乱。
“臥槽！”
“我嘞个豆！”
“我的老天奶，这也太辣眼睛了吧！”
“麻麻，我眼睛要瞎了！”
“扛不住了，我的妈呀，那是啥玩意，我先撤了。”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各种惊呼声、吐槽声此起彼伏。
甚至有人忍不住捂住嘴，发出轻微的“yue”声。
眾人满脸嫌弃地別过脸，又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偷偷瞟一眼，越看越觉得膈应。
李耀武气得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对著围观的人大声怒喝：
“你们把嘴给我闭上！
不对，把眼睛闭上！不许看！都不许看！！”
“切！”
围观的人都撇了撇嘴，嘲讽的声音毫不掩饰：
“就那一堆黢黑的肥肉，也就你李耀武会稀罕了。”
“看不出来啊李耀武，你口味挺独特啊。”
“確实独特，我等看一眼都觉得眼睛遭罪，你倒当个大宝贝似的。”
“yue……不行了，我实在扛不住了。”
“李耀武啊李耀武，你这大胖黑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从国外弄回来的阿三媳妇”
“李耀武，你这是养著过年杀肉吃吗？”
“杀肉吃？杀肉吃也要他李耀武洗得乾净啊。”
眾人一边嘲讽，一边有人扛不住离场。
隨著內围的人离场，外围看热闹的人终於有了进场的机会。
李耀武站在原地，听著这些嘲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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