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在村里紧急开了个会,最终决定,为了避免瘟疫,將肖刚的尸体就地用棺材掩埋。
可问题来了。
——肖刚尸体所在的那片山头,只有一条唯一的通道,那是一座年久的吊桥。
桥面由木板和铁链组成,走上去晃晃悠悠,早已不堪重负。
“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想著快点把事情办完。”
赵家林的声音,带著深深的自责。
“我组织了二十多个人,扛著棺材,带著工具,就往山上走。
可没想到,走到吊桥中间的时候,铁链突然断了……”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瞬间:
“所有人都尖叫著,从吊桥上摔了下去。
下面是十多米米深的山沟,全是石头和荆棘。
当场就死了五个,后来送到医院抢救,又陆陆续续死了四个……。
剩下的人,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折了腿,全躺在医院里。”
“咔嚓”一声巨响。
赵家林刚说完事情的经过,天空突然闪出一道闪电。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赵家林压抑的啜泣声。
水晶吊灯的光芒依旧璀璨,却照不进他心底的黑暗。
李健和林道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瞭然。
——这哪里是什么意外,分明是肖刚积怨多年的怨气。
此刻怨气化作了索命的厉煞,才酿成了这桩九人惨死的惨剧。
李健坐在柔软的皮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扶手的纹路。
赵家林的讲述像一把重锤,敲开了所有的疑团。
他终於明白,当初那个中年男人去一道堂请林道长时,为何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所谓的“五保户去世”,哪里是什么简单的白事,分明是积怨二十年的凶煞!
那中年人想必是早就察觉到,肖刚的死透著诡异,想请林道长下山化解煞气。
却没料到这怨气来得如此迅猛,人还没请到,就酿成了九死数伤的惨剧。
李健心中暗嘆,这二十年的恩怨,终究还是以最惨烈的方式爆发了。
“赵文博呢?”
李健缓缓开口,声音打破了客厅的死寂。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赵家林。
“当年的事是他牵头,肖刚的怨气根源就在他身上,他不死,这怨煞恐怕不会罢休。”
赵家林闻言,脸上的绝望瞬间蔓延开来。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顺著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砸在地上。
“去请你们来的那个,是我小儿子赵文武,”
他哽咽著,声音破碎不堪,
“而我的大儿子文博……也在吊桥断裂时摔死了。”
“原来是这样。”
李健瞭然地点了点头,並没有任何感觉。
难怪当时中年男人,在场坝上和赵家林的低语后。
会立刻跪倒在一具白布前,撕心裂肺地哭喊。
原来那具尸体,正是赵家林的两个儿子之一。
肖刚的怨煞,果然不会放过当年的始作俑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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