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之前就没有做错!

如此一想,二人的脊梁骨又开始直了。

赵节气得鼻孔翕张。

造反!必须造反!

杜荷低头默默说服自己。

以退为进!

这定然是太子殿下的以退为进!

而李泰及其党羽,则一个个的呆若木鸡,但颤抖的嘴角,却暴露了他们內心的狂喜。

什么情况?

阿耶这是在暗示他能储君吗?

什么情况?

陛下这是明示魏王当为大唐储君吗?

他们兴奋不已。

但李承钱却有些不悦。

好傢伙,李老二竟能说出这种话来!

那行啊!

这太子谁爱当谁当吧!

他突然正色,“阿耶,要不儿子这太子之位就让给四弟吧?”

“混帐东西,胡说什么呢?”

李世民霍然起身,眼睛就差喷出火来。

哟,您也知道是胡说啊!

李承钱面色如常,不慌不忙地开始了表演。

“阿耶,今日之事您还没看出来吗?”

“魏王等人借著策论打压孤,东宫师傅们踩著孤的脑袋博清名,搞得朝野都以为孤不配为储君!”

“他们都没把孤当太子,孤又如何做得好太子?”

嘿嘿,道德绑架你们!

他深吸一口气,装作悲愤的样子,“既如此,儿臣请辞太子之位!”

这话够劲爆。

在场朝臣被震惊得七荤八素。

李承钱趁眾人未反应过来,继续绿茶表演之路。

“陛下,孤这十几年的太子,当得是战战兢兢!”

“东宫几位师傅是您为儿子精心挑选的,儿子也想著能够向他们学习。”

“可这么多年,他们踩著儿子的脑袋,做著高官,拿著厚禄,却还不满意,只想要那万世之名!”

“他们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拍砖头、扣帽子,往死里骂人。”

“儿子知道,儿子或许当不好大唐储君,所以,今日恳请陛下撤去这太子之位!”

“只是,倘若今日儿子將这储君之位让与魏王,四弟他会给儿子留条活路吗?”

若是往常的太子,这种丑事自是羞於当朝揭露,但李承钱讲究的就是一个躺平摆烂!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里子都快没有了,那些还重要吗?

今日主要目的!

给东宫的师傅扣上大帽子,顺便打击一下魏王党羽。

他声情並茂地细数这些年的委屈,这一番字字泣血、句句诛心之辞,如同惊雷炸响在太极殿內!

满朝譁然!

太子竟受了这么多委屈?

褚遂良,以刚直著称的諫议大夫,此刻,竟也说不出话来。

房玄龄嚇得亡魂大冒。

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刚才还帮著魏王跳脚。

长孙无忌眯起眼睛,目光在太子与魏王之间来回扫视。

作为资深老狐狸,他比谁都清楚,今日这场风波,怕是要改写朝局了。

赵节和杜荷心疼得直掉眼泪。

可恶!他们都没察觉出太子殿下受了这么多委屈!

于志寧和孔颖达再次面如土色,双腿抖得如筛糠。

他们这才惊觉,自己这些年对太子的苛责,竟成了別人攻訐储君的利器!

张玄素缩著脖子,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该跳出来挑事!

杜楚克和韦挺直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对劲!不对劲啊!

太子这怎么突然就成了受害者了呢?

而李世民则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宝座上。

没想到承乾竟承受了这么多!

想起他幼时,那个追在身后甜甜喊著阿耶的稚童是多么的阳光明媚!

都是他害苦了儿子啊!

就在这些人深思反省的时候,唯有魏王李泰却心头狂跳,完全沉浸在李承钱请辞太子,要让他当储君的兴奋当中,丁点儿都没意识到现场异样。

“皇兄说笑了!若真有那一日,臣弟定当以礼相待。”

这话,让连杜楚克和韦挺都是心中一惊。

魏王殿下啊!

这个时候您最应该的不是保持沉默吗?

要知道,您是那个被太子压迫的小小亲王啊!

“是吗?”

李承钱目光如炬,“四弟会放过孤,可四弟的儿子……会放过孤的儿子吗?”

李泰一时语塞,突然热血上涌,脱口而出,“若得大位,臣弟愿杀子传位於晋王,以证兄友弟恭之心!”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

但李世民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他没想到,这些年,自己刻意製造的平衡,却已將两个儿子都逼上了绝路。

一个为保储位如履薄冰,一个为夺大位不择手段。

可这一切都非他本意,若此刻,谁能后退一步,那事情便有了转圜余地,而兄弟鬩墙的悲剧或能避免。

青雀儿不愧他疼了多年啊!

“呵呵,是吗?”

李承乾不信,他都没想道这个场合李泰会说这些。

歷史上,李泰说这话的时候,原主已经被废,而且,他转头就谋划著名除掉李治!

当然,不信的不止他一个。

“好一个杀子传位!”

褚遂良突然出列,厉声道,“魏王殿下,父子人伦尚且不顾,谈何兄友弟恭?”

“我……”

李泰这才惊觉失言,脸色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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