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钱已將製工艺流程编写得七七八八。

东宫如今的效率极高,製作坊的选址已定在安邑坊。

此处北临漕渠,便於甘蔗等原料的水路运输。

西边就是皇城,戒备森严,北边紧邻东市,易於交易,而距离东宫不远也不是太近,既方便管控又不会太过显眼。

至於製工人,暂时就先用东宫內侍顶上吧。

李承钱搁下鹅毛笔。

这些內侍大多出身寒微,多份差事也能多份收入。

更专业的人手,等作坊生產成熟后再慢慢物色。

如此,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李承钱揉了揉眉心。

甘蔗啊!

没想到长安城附近这甘蔗还不好找!

“殿下,杜荷求见。”程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承钱抬头看了眼窗外。

已是月上中天,不禁哑然失笑,“怎么?现在只能晚上来见孤了?”

看来那小子入戏太深,自从要玩无间道,白天都不敢踏进东宫了。

杜荷裹著件灰扑扑的斗篷闪进殿內。

李承钱看得直摇头。

这傢伙戏也演得太过了。

“殿下,都安排妥当了!”

杜荷解下斗篷,露出张兴奋的脸,“明日大理寺开堂,保管让他们下不来台!”

“说说看。”李承钱饶有兴趣地支著下巴。

“我找的刘三那帮老兵油子可精著呢!”

杜荷眉飞色舞地比划,“他们状纸上写的都是什么听说、传闻,大理寺也真是没脑子,这种状子竟然也敢接?”

“呵呵,到时明日审理时,那张形成要他们拿证据?没有!要他们指认?不敢!”

“哈哈!”

他学著老兵油子的腔调,“小的就是个种地的,哪敢诬告太子爷啊?就是心里不踏实,来求个公道!”

李承钱忍不住笑出声,“明日孤亲自去大理寺看看,这场戏到底有多精彩。”

“保管让殿下看得痛快!”

杜荷拍著胸脯,“对了,那些人等事成后就送去火药作坊,此事已经跟赵节打过招呼。”

李承钱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火药材料准备得如何?”

杜荷脸色一僵,“这个……阎大监正在督办,呵呵。”

“別嬉皮笑脸的!”

李承钱眼神一冷,“很多事情要掌控在自己手里!他是李泰的老丈人,该防的还是要防。”

杜荷忍不住发问,“那殿下还让他参与此事?”

“这个嘛,人尽其才!”

李承钱意味深长地说,“阎立德虽是李泰岳丈,但只要他没参与夺嫡,孤就不会用有色眼镜看人。”

“监视他也是为他好,免得被人当枪使了。”

他顿了顿,“杜荷,你记住!政治斗爭,讲究的是拉拢盟友,而非贴標籤打压。”

杜荷若有所思地点头。

正要再说什么,忽听殿外传来程亮稟报,“殿下,杜楚客差人送来了《臣轨》!”

“呵呵,那帮老匹夫!”

李承钱冷笑。

诗会上说了三日內呈交,到现在却只有杜楚客一人!

展开纸卷一看,李承钱直接笑出声。

这一百条《臣轨》,条条都是什么忠君爱国、勤政爱民之类的套话。

更要命的是,字跡明显不一致,一看就是几个书吏分头抄写的。

“我叔叔这也太糊弄了吧?”杜荷瞪大眼睛。

“我看他还不如不送!”

李承钱直接將纸扔到一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明日大理寺,孤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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