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著想要撑起身体，却被丹田处的剧痛再次压垮，只能无力地瘫在地上，胸口的血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卑劣手段？”
“当初你们『迦叶宝光寺』强征村民香火税，逼得村民卖儿卖女时，怎么不说自己卑劣？”
李云景嗤笑一声，弯腰捡起一块佛珠碎片，指尖灵力催动下，碎片泛出微弱的佛光，“如今打不过了，倒开始讲起道理了？”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了小和尚的软肋。
他嘴唇哆嗦著，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
那些事，他在寺里时早有耳闻，只是一直自欺欺人，將其归咎为“信徒对佛门的供奉”。
李云景见他神色鬆动，趁热打铁，从储物袋中取出佛骨舍利，舍利在月光下泛出耀眼的金光，直接悬停在小和尚面前。
“这是从你们『迦叶宝光寺』废墟里捡来的佛骨舍利！”
他语气平淡，却带著极强的压迫感，“你该知道，这舍利能感知佛门弟子的心神，你若说谎，或是有所隱瞒，它会让你尝遍识海灼烧之痛。”
小和尚看著那枚佛骨舍利，眼中满是敬畏与恐惧。
他在寺里修行多年，自然知道佛骨舍利的特殊性，那是蕴含著佛门先辈修为与意志的圣物，对佛门弟子有著天然的压制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舍利散发出的金光正一点点渗入自己的识海，带来阵阵刺痛，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的心神撕裂。
“我……我……”
小和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眼泪顺著脸颊滑落，“寺里剩下人说……说『元阳道宗』发展太快，再等下去就没机会了，打算明天天亮后，带著所有弟子偷袭药圃和炼丹房，用『镇邪佛骨』引发灵脉紊乱，让你们的灵草枯死，炼丹炉炸炉……”
他说到最后，声音已经细若蚊蚋，头也垂得更低，不敢再看李云景的眼睛。
“镇邪佛骨？”
李云景眉头微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他之前就察觉到小和尚身上有黑气，如今看来，正是那所谓的“镇邪佛骨”所致。
那东西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圣物，而是被佛门用邪术炼化过的凶器，否则绝不会散发出如此阴邪的气息。
“慧能大师？就是那个身披金袈裟的和尚吧？”
李云景追问，指尖的佛骨舍利光芒更盛，“他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其他佛门寺庙会不会来支援？”
“没……没有支援！”
小和尚浑身一颤，识海的刺痛感再次加剧，他连忙说道：“慧能大师说，这事若是传出去，会被其他寺庙嘲笑，丟了『迦叶宝光寺』的脸面，所以打算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他还说，若是这次失败，就……就带著剩下的弟子远走西方，再也不回这片地域……”
李云景点点头，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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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迦叶宝光寺”內部也並非铁板一块，既想復仇，又怕丟人，连求援都不敢，这样的势力，根本不足为惧。
他收起佛骨舍利，看著地上失魂落魄的小和尚，眼神没有丝毫怜悯：“你知道的太多了，留不得你。”
“求你……求你饶我一命！”
小和尚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哀求：“我再也不与元阳道宗为敌了，我愿意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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