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蜷缩在地上,不住地哭泣著。而那个监工,则提著一根半米多长的钢管,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让你偷懒!让你偷懒!看老子今天打不死你个没用的东西!”
女人想要发出些什么求饶的声音,可她的嘴里,一颗牙齿都没有,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如同呜咽般的嗬嗬声。
殴打,持续了足足有十来分钟。
直到地上的女人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那个监工才停了手。他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几分钟,便有两个男人走了过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將那早已不省人事的女人抬起,扔进了不远处的宿舍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这一切,方正都看在眼里。
他握著砖坯的手,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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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山林。
黎言清所在之处。
关在这活棺材里,说真的,十分的折磨。
黎言清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著外面那几个看守有一搭没一搭的閒聊声和打牌声,心中盘算著脱身之策。
硬闯,自然是不行的。
先不说那个刀疤脸手里的土枪不是吃素的,这个活棺材也不是很容易能用蛮力破开的,更何况自己手脚还被绑住了。
那么,只能想些別的法子了。
忽地,黎言清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解决连州城那桩鬼將之事后,从妖魔录中获得的那个新的道法——脱壳。
正好,可以试试。
那日,当脱壳的介绍与法诀涌入他脑海之时,只有简简单单的两行字。
“超脱身外,神游天地。”
“七日一行,以正天罡。”
后一句倒还好理解,意思就是这法术每七天才能用一次,用多了,怕是有违天道,会遭反噬。
只是这前一句,却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究竟是像蝉蜕那般,脱下一层无用的外壳,还是……像传说中的那般,灵魂出窍?
这次,正好可以试试。
他透过头顶那个小小的出气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夜幕早已降临,一轮残月掛在天上,清冷的月光洒在远处的山林之上,平添了几分萧瑟。
冷风顺著那小小的孔洞灌了进来,吹得人直打哆嗦。
黎言清不再犹豫。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儘可能地舒展一些。然后,闭上眼,双手在胸前悄然捏起一个印,口中,开始默念起那段早已烂熟於心的法诀。
就在他念完最后一个字音的瞬间。
忽地。
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的感觉,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从未如此清晰过,整个人的意识,都变得轻飘飘的,仿佛摆脱了某种沉重的束缚。
黎言清缓缓地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他猛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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