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狭窄的活棺材般的牢笼之內,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静静地待在里面,维持著姿势,一动也不动

那,正是他的肉体。

而此刻的黎言清,已然是灵魂出窍,化作了魂体之態。

这坚不可摧的活棺材,对他而言,已是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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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言清的魂体,轻飘飘地穿过了那厚实的木板牢门。

屋外,那五个看守,正围著一张破旧的方桌,搓著麻將。

桌上散乱地放著几包廉价的香菸,几个空了的啤酒瓶,还有些檳榔。

那个被他一记手刀劈晕的胖子,还躺在一旁的角落里,人事不省,胸口微微起伏著,显然还没醒过来。

看来,自己下手还是挺重的。

黎言清的魂体,他们自然是看不见的。

他飘到几人身后,將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被称为猴子的精神小伙,手臂上缠著厚厚的绷带,正愁眉苦脸地盯著自己面前那副牌,迟迟没有出牌。

他一边摸牌,一边不时地用另一只手揉著还在隱隱作痛的肩膀。

他身旁一个脸上带著刀疤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猴子,快点儿撒!磨磨唧唧的,还打不打了?想啥子呢?”

“就是就是,”另一个光头也跟著起鬨,“打个麻將楞个慢,是不是脑壳也被打坏了哦?要不要哥哥我帮你看看?”

候虎,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猴子,被他们催得心烦意乱,猛地將一张么鸡拍在桌上,吼道:

“催啥子催!挨打的又不是你们!一个个站到说话不腰疼!”

几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瓦房里迴荡,显得格外刺耳。

那刀疤脸一边摸牌,一边调侃道:“誒,猴子,我听於明说,前几天在县城里,不是还有个打架很得行的嘛?你啷个没去找他,把他拉入伙哦?要是把他拉进来了,咱们以后出去办事,不就又多了个好手?”

候虎的脸上,顿时有些掛不住了。

“喊啥子喊嘛!”他梗著脖子,强行挽尊道,“不晓得老子也很强吗?用得著找外人?”

“那你啷个还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光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指了指他那缠著绷带的手臂和漏风的门牙。

“那……那能一样吗?!”候虎憋红了脸,爭辩道,“我那是……那是我轻敌了!再说了,那小子下手也忒黑了点!专往要害上招呼!”

他心中也是鬱闷至极。

自打前几天,在县城里又捡了个哈子,把他送去厂里之后,候虎便一直厂待在那边,拿著提成好吃好喝地,逍遥快活,然后等拿到提成回县城。

直到昨天,胖子打电话来说,又抓到了一个可疑的记者,他才不情不愿地,被老大派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要不然,他现在,早就该在县城里唱著k,搂著妹妹了。

哪知道,刚一来,就碰上了这么个硬茬子。

方才吃饭的时候,他那两颗刚被打掉的门牙,还漏著风,惹得这几个龟孙子,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等著吧,”

候虎看著那紧闭的牢门,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等老大发了话,老子一定要把这个狗记者,往死里打一顿!让他知道知道,儿为什么这样红!然后再去医院,把这几颗牙给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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