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从小就粘著跃进,特別是近两年,只要跃进回家,这丫头就巴巴的凑上来。

他甚至想过两家结亲算了,可自己和凤喜的关係,两家再结亲,那面子上著实不好看。

刘树英愣了愣,收了眼泪,找了个凳子坐下:

“你別拐弯儿抹角,说清楚,是哪家闺女?”

“知青院儿的,我觉得苏梨就不错。”

今上午他见到了苏梨的外公方济川,六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衣著寒酸,但身姿笔直,眼神明亮,一看就气度不凡。

又听到方澜把京城四合院儿,送给了政府部门办公,他心里原来还犹豫不决的心思忽然有了决定。

当年方澜出嫁时,嫁妆丰厚。

那四合院儿就是当年方济川嫁闺女时的嫁妆。

方澜把房子借给街办,別以为他看不出,那是为了保住房子。

那其他嫁妆呢?

方济川那么大的资本家,虽下放前被抄家,难道就不会留点后手?

听说方澜的儿子从小和她不亲,已经断绝关係。

他们现在就苏梨这么一条根,那这些家產以后不都是苏梨的?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现在他们祖孙三代都捏在他手里,若是他提出来,谅他们也不敢不答应。

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

刘树英刚坐下的身子腾一下站了起来:

“你是说你堂妹的那个继女?和跃进吵架,打死两头野猪的那个?”

那天李跃进气呼呼的从大队部回来,对著她骂了苏梨一顿,她心里便对苏梨有些不喜。

他儿子毕竟是大队书记家的儿子,还是在公社工作的“体面人”儿。

那天被苏梨一顿嘲讽,把她心里对苏梨母子那点儿为数不多的怜悯心,挥洒的一点不剩。

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娃子啊,力气大,嘴巴毒,这样的女娃子要是进门,那不得天天干架?

还没等李广宽往下说,刘树英坚决的摇摇头:

“不行,那女娃子太厉害,不合適。”

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儿了,从被卖到李家,就为李家当牛做马。没有拢住丈夫的心,她认了。

可自己儿子不行,她想给儿子找个心里喜欢的,让他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要重蹈自己覆辙。

李广宽嘲讽的看她一眼:

“你这个乡下婆娘,懂什么?若不是她们落了难,来到红星大队,你以为你儿子有机会娶人家?”

“那更不行!”刘树英语气更加坚决,“她是资本家的闺女,家庭成分不好,以后连累我儿子怎么办?”

李广宽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队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係。至於苏梨的身份,你不说,我不说,队里的人谁知道?”

刘树英白了他一眼,眼神沉了沉:“为什么要娶那丫头?

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中那丫头力气大,打死两头野猪的鬼话。”

自己家的人自己清楚,这狗东西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没有好处的事儿,他连看也不看。

李广宽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

“小莲来信说,在苏梨下乡前,妹夫给了她三千块钱,五百斤粮票,还有一大匣子金银首饰——

全让那丫头带到乡下来了。”

“……什么?”刘树英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而屋里,躺在床上一直闭眼养伤的李跃进,听了他爹娘的话,如同一记洪钟,重重砸进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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