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寧没帮上忙,但没少帮著尝味道,自己做的跟商店买的味道不太一样,挺好吃。

有个词叫连吃带拿,祝清寧吃了不算,回家的时候还拿著不少。

她拒绝了,你来我往的没有推过她们。

第一次体会到她妈跟邻居互给东西时,你推我往的来回拉扯是什么感觉。

看到她有些懵的端著两盘点心回来,许恪笑著从岳父岳母寄过来的年货里拿出两样这里没有的,让她给她们送过去。

白天跟著温梦茹梁喜开眼界,晚上还要忍受许恪的敲门骚扰。

第一晚他敲门是为了让她抄信,祝清寧勉强算他情有可原。

第二晚敲门是要给她送水,可祝清寧不渴。

第三晚敲门是要送温暖,祝清寧表示被子挺厚的,她一点不冷,挺暖和的。

连著三天都没能敲开祝清寧的房间门,许恪觉得可能是他去的太晚。

洗漱完往回走,看著抱著枕头站在她房间门口的人,祝清寧没有惊讶,只有种早猜到的无力感。

一米八的个头,浑身全是肌肉,一拳能把人捶死,说的话极其不要脸:“我房间的被子有点薄,晚上睡觉冷。”

昨天要给她送温暖,她说不冷,她被子暖和,所以今天变成了他被子薄。

“怎么会冷呢?”祝清寧拽住他手臂往书房走,“走,我帮你看看。”

许恪不想动,可是她居然主动牵他,脚下不自觉的跟著走。

推开书房门,祝清寧使劲把人拽进去,咬牙切齿:“回你床上睡去!就算被子有点薄也没事,你的脸皮能抗零下几十度。”

他冷?他胳膊上的温度比她手上高好几度!

把人送回去,祝清寧贴心帮忙关上书房门,在书房门口骂一句:“不要脸!”

论顺杆爬这件事,猴子都爬不过许恪!

送温暖无望后,许恪终於死心,结束无望的骚扰。

过年了。

过年军人也有假,不过不是全都放假,而是轮流休假。

许恪要跟其他几位团长轮流值班,他凭藉新婚外加年纪最小的优势抢下了大年三十到大年初四的休假。

这是祝清寧第一次在外头过年,大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就被许恪拽著写春联。

祝清寧练过字,毛笔字对她来说也不在话下。

她今天穿的是爸妈寄来的新衣服,红色毛衣,粗毛线织成的毛衣,毛衣前头有几朵红色底黑色描边的针织小,下身是一条黑色较宽的直筒裤。

毛衣比较宽,怕弄脏衣服,祝清寧还借用了许恪做饭用的围裙。

写完对联,又跟在许恪身后凑热闹,看他熬浆糊贴对联。

这会儿在门口贴对联的人还不少,大部分都是在集市上买的对联,集市上有专门写对联的小摊。

只有对联好像太单调,祝清寧想起有剩下的红纸。

跑回去在纸上写了福字,拿出来让许恪贴在门上。

在家的时候家里对联也是她写,可不止一副,她要写大门,厨房,楼上楼下好几个门。

大门上要贴福字,院里要写出入平安。

今年肯定是她爸写春联,他的毛笔字没有她的好看!

她写的才是最好看的!

没写过癮,她回去又写了几个福字,给温梦茹和梁喜一家一个。

写完这三个福字后,他们家突然变得门庭若市,拿著红纸来找她写福字的越来越多……

她以为两个人过年会特別冷清,冷清没感觉到,手有点酸……

不过来找她帮忙写福字的都不会空手来,多多少少都会拿点东西。

送完最后一波人,祝清寧放下毛笔,“这回是写过癮了!”

许恪见缝插针抓住她的手帮她揉一揉,要不是看她写的兴起,他早把人都撵走了。

把毛笔收拾好,许恪带著祝清寧下楼。

俩人下楼回头一看,他们这栋军属楼几乎每家门上都贴著福字。

远远看著真喜庆。

不知道下楼要干嘛,祝清寧跟著许恪往军属楼后头走。

军属楼后边的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上一层秸秆,不少小孩在上头踩著走,嘴里喊著岁岁平安。

祝清寧不知道那些秸秆是什么东西的枝干,秸秆上一排一排的小空壳,许恪告诉她是芝麻秸秆,是这边的风俗。

过年的时候用芝麻秸秆铺地,要使劲踩踏,把秸秆上的空壳踩碎,寓意著岁岁平安。

这东西不好找,每年家委会会帮忙找来一些铺在这里,让小孩们踩。

大人们不在意,但总希望孩子图个好兆头。

岁岁平安寓意挺好,不用许恪说,祝清寧一溜烟衝上去噠噠噠跑一圈。

跑完下来又催许恪也去沾沾岁岁平安的好寓意。

许恪厚著脸皮上去快速走一遍,原来清寧希望他平安啊。

真好!

只有两个人的年夜饭到底还是有些冷清了,不过吃完饭可以去放炮,祝清寧还挺有兴致。

早早吃完饭扔下许恪,带著几盒火柴跟一兜的小炮竹跑到楼下去。

她想点根香拿下去,无奈家里没有。

小孩子们都聚在楼下放炮,祝清寧凭藉兜里比他们都高级一些的双响炮跟三响跑成功混进小孩圈。

收拾好碗筷,许恪站在门外往楼下看,好几个小孩拿著手电筒,还有月亮的帮忙,足够他看清跟小孩们一起笑的祝清寧。

她的心软是建立在他要去出任务的基础上,他知道。

她不是不气不怨,只是暂时將那些藏起来罢了,想给他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听著她开心的笑,许恪跟著弯起唇角,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兜里的炮放完,祝清寧不顾小孩们的苦苦挽留,毅然决然拋下他们往回走。

天还是有些冷,她点炮的时候手都有些抖,也不知道小孩们冷不冷?

跑回来看到许恪在门口等他,飞快朝他跑过去,从他口袋里拿出手绢,擦一擦冻出来的鼻涕水。

差点以为要得到一个投怀送抱的许恪略感失望,回家后抱著她守岁到十二点才放她回去睡觉。

两个人是冷清,但许恪可以赶走冷清,他火热得很。

祝清寧每天一出房门就会被人抱个满怀,然后迎来一整天躲不开的拥抱。

许恪疯的好像更严重了,祝清寧觉得自己好像一块磁铁,不小心看他一眼,就会把他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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