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还种这么好的皇后,估计古往今来也就这么一个了,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马皇后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开口道:“当时打天下,北元,陈友谅,张士诚还有重…陛下,那时候就属陛下实力弱,有时候將士们都吃不饱肚子,怎么办呢,那就种地唄,

我呀,就带著將士们的家属兄弟,他们在前面打仗,我们就在后面给他们提供后勤保障,如此这般才有现在的大明”

兰寧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嫂子真厉害,要是我,估计就算做不了”,

“厉害什么呀”,马皇后笑道,“这都是逼出来的,”

兰寧儿握著锄头的手又紧了紧,目光落在垄间新翻的湿土上,

那些土块在马皇后的锄头下碎成细绒,泛著潮润的黑,可到了她手里,锄头总像有千斤重,

不是深了刨出草根,就是浅了没锄动硬结的土皮。

她望著马皇后袖口磨出毛边的粗布襦裙——那料子虽洗得发白,却浆得笔挺,和宫墙里那些绣著缠枝莲的锦缎截然不同。

“嫂子当年带著大家种地,夜里怕过吗?”兰寧儿忽然停下锄头,指尖蹭过锄把上被汗水浸得发滑的木纹,“我听王爷说,那会儿他每天睡觉都是半睡半醒的”

马皇后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脸颊,鬢角的碎发已被汗水粘在皮肤上。

她望著远处宫墙飞檐划破的天际线,眼神忽然飘得很远,像是在思考

“怕?怎么不怕呢。有次元廷的奸细混进营里,半夜摸到我们囤粮的地窖,还是我带著几个婆娘拿菜刀守住了门。”

她顿了顿,忽然弯腰拔起兰寧儿脚边一株野草,“可你看这草,根扎得再深,只要认准了地方下锄头,总能拔乾净。

打仗也好,过日子也罢,最怕的不是怕,是没了准星……”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兰寧儿回头,见两个小太监拎著食盒远远走来,食盒上盖著的蓝布帕子被风吹得扬起一角。

马皇后却像没看见,只是將锄头往土里一插,蹲下身抓起一把碎土揉了揉:“你瞧这土,得趁著晨露未乾时锄,才不会板结。

就像陛下那会儿定赋税,轻了养不活兵,重了苦了百姓,非得像锄地这般,一寸寸试过才知道深浅。”

她握住兰寧儿的手,將她的指尖按进湿土里:“丫头啊,这宫里的人都说我是皇后,可我心里头,总记著当年在濠州地里插秧的日子。

那时候弯著腰插秧,一抬头就能看见陛下带著兵从田埂上过,靴底还沾著泥呢。”

她的指腹磨著兰寧儿掌心新起的水泡,声音忽然轻下来,“如今这大明的地,不也得像这样,一锄头一锄头地护著么?”

风掠过菜园子,兰寧儿低头看著掌心里的湿土,忽然觉得那锄头柄上的粗糙纹路原来也有那么多的故事

……

云雨之后,朱瑞璋抓起兰寧儿有些被刺破了水泡的手掌:“今天去坤寧宫了?”

“嗯嗯”

她把头枕在朱瑞璋结实的臂膀上,“以前我觉得我种了一小块菜地就很厉害了,没想到嫂子居然种了一亩多,一小块还能打理,多了我翻地都不会”

“那当然,不然为何嫂子是皇后呢是吧”朱瑞璋开玩笑的说道,

“那我是王妃呀!”,突然,她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朱瑞璋:“爷,要不咱们也在后园种一块地?”,

“嗯,你想种就种嘛,不过不用自己翻地,让下人翻,你看看你这手”

第二天,朱瑞璋带著朱文正去了乾清宫,

“叔,我真的要穿这个吗?”,朱文正一脸难为情的看著他,瞅瞅自己穿的都是些什么呀,比他当年没投奔老朱的时候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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