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任赵歇的代王,並架空赵歇实掌赵王实权,虽然不敌韩信,却也是一员能征善战的大將。
纵观整个秦末汉初的烽火乱战,张耳、陈余也是响噹噹的人物,直接影响著天下格局。
毫无疑问,这两个人都是人才。
恰好,扶苏是个爱才之人!
无论是贼匪游侠还是通缉犯,就算是李建成的亲信,只要那人確实有才,扶苏都愿意礼贤下士、亲自招揽。
只可惜,张耳和陈余不是扶苏能招揽的人。
张耳冷声讥讽:“张某本以为公子是君子,却未曾想,公子不过是个偽君子而已!”
“捏造的证据永远都是捏造的。”
“天下人皆知,那坠星上的字不是吾等所刻,昭昭天意已示天下,始皇帝死而地分!”
“休要妄图利诱吾等,诱使吾等隨公子一同逛骗天下人!”
“秦律残暴,张某实在是消受不起。”
“与其往后余生都活的战战兢兢,倒不如一死了之。”
虽然张耳早在魏国还在时就已经是魏国的通缉犯了,以至於张耳不得不逃往外黄。
但魏国的律法可不像秦国那么死板,张耳身上的通缉令並不耽误张耳迎娶白富美、借岳父家权势洗脱追捕、出任魏国外黄县令,甚至是招揽刘邦等各方名士为门客,瀟瀟洒洒过日子。
反观身在秦国时,一张通缉令竟然压的如他这般贤才根本喘不过气,再无翻身余地。
足见秦之暴虐!
陈余眼含刚毅:“暴秦无道,人人得而诛之!”
“与其成为天下笑柄,陈某甘愿一死!”
兄长不降,吾亦不降!
见张耳和陈余都表態了,张坦也赶忙开口:“吾亦不惧死!”
扶苏默然数息后,无奈摇头:“冥顽不灵。”
“就地扎营。”
“將这三名贼子分別关押,严刑拷打。”
“留条命便是。”
张耳、陈余確实是贤才。
但既然不能为孤所用,倒不如被孤所杀!
杨武、彭越当即拱手:“唯!”
扶苏又向吕该拱手一礼,诚恳的说:“孤此行匆匆,未曾携带拷问用具,亦无精善拷问的將土和能救治性命的医者。”
“还当请吕郡守多多臂助。”
吕詼顿时心动,但却又有些担心的说:“这二贼乃是本官治下,由本官亲自审问的话,是不是不太方便?”
扶苏温声道:“孤信得过吕郡守。”
“孤相信,陛下也信得过吕郡守。”
“只要吕郡守果真能审出这三名贼子的罪行,何尝不是將功赎罪?”
如果扶苏直接把张耳和陈余送回咸阳,吕该铁定会背负失察罪和识人不明罪。
而现在,扶苏则是要用免罪的利益把吕谈绑上自己的战船。
果不其然,吕詼顿时就振奋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拱手道:“拜谢公子!”
紧接著吕该就迫不及待的回身怒斥:“都还愣著做甚?”
“把全郡最好的法吏、医者—不,所有法吏和医官都给本官召来陈县。”
“两天!”
“本官只给汝等两天时间。”
“两天撬不开这些贼子的嘴,本官討不到好处,汝等之罪只会比本官更重!”
吕詼不是在威胁属官。
所有属官都很清楚,吕谈说的就是事实!
还没等吕詼说完,陈县县令拔腿就跑,第一个冲回陈县去找法吏。
只用了区区一个时辰的时间,陈县所有法吏就已聚集於临鸿里旁新搭建的营帐之中,將张耳、
陈余、张坦三人分別安置在三座营帐之中,严加审讯。
“没吃饭啊?再用点力!这点小手段莫不是给乃公挠痒痒?”
“暴秦!呸!就算是汝等打死乃公,也別想屈打成招,什么刻字,乃公不知道!”
“打死乃公!啊!彼其娘之,速速打死乃公!”
三人的悲鸣怒斥响了彻夜,却全都咬死了他们就是因为觉得扶苏是来抓他们的,所以才会奔逃、反攻,对坠星刻字之事一无所知!
“婢女养的!皆是一群婢女养的!”吕詼恨声喝骂,而后又对扶苏露出諂笑:“公子盯了一日,定然疲累。”
“公子且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扶苏隨意摇头:“孤不累。”
吕詼脸上諂笑愈浓,陪著小心说:“那公子忙了这么久想来是饿了。”
“此地腥臭,公子先去用些餐食?”
扶苏终於意识到了什么,轻轻頜首:“吕郡守这么一说,孤確实有些饿了。”
“此地交给吕郡守,孤可放心否?”
吕该果决的说:“公子放心,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本官以首谢罪!”
扶苏笑而拱手:“那就拜託吕郡守了。”
“杨武,让將土们都先去用食。”
目送扶苏远去之后,吕詼鬆了口气,低声吩咐:“趁著公子不在的机会,抓紧时间!”
一刻钟后,吕詼快步走进关押著陈余的营帐,二话不说就飞起一脚端向陈余,怒声厉喝:“好贼子!”
“乃公竟是被汝骗了!”
“那刻字之贼根本不是张坦,而是汝!”
陈余刚准备嘧吕詼一脸血,听闻这话竟是笑出声来:“陈某所刻?”
“哈哈哈~”
吕詼一巴掌摔在陈除脸上,恨声道:“张坦已经招了。”
“汝去垂棘访友,路遇坠星刻字后又借道雷泽回返临鸿里。”
“张坦、张耳叔侄二人不过是助汝出逃而已!”
陈余笑不出来了。
吕詼怎么知道张坦是借道雷泽来的陈郡?
张坦就是个少年,他真的能扛住严刑拷打吗?
“郡守!”一名法吏跑进帐中,雀跃的说:“张耳也招了!”
吕詼双眼一亮,回首追问:“都招了什么?”
法吏的声音愈发欢快:“全都招了!”
“陈余是怎么劝说他们叔侄为其遮掩行踪,以及他们叔侄为何会助陈余,都招了!”
吕詼大笑,又端了陈余一脚:“等乃公稍后再来审汝!”
“告诉汝,汝逃不掉了!张耳、张坦叔侄二人的供词已经足够汝定罪,等著被腰斩、族灭吧!”
“走!去审张耳!”
话落,吕詼一阵风般跑出营帐,徒留陈余在帐中凌乱。
吕谈一口一个叔侄,让陈余很难不去想张耳和张坦之间的关係。
虽然陈余侍张耳如父,但张耳和张坦才是真正的亲人。
如果张坦扛不住,栽赃了陈余,张耳会偏向张坦还是陈余?
帐中突然变得寂静,而这份寂静则是成了压垮陈余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有多久没听到张耳和张坦的悲鸣了?
陈余突然嘶声咆哮:“兄长?张兄?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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