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暗夜毒咒,心猿意马
夜色如墨,冰冷的雨水终於停歇,只余屋檐滴水声断断续续,敲打著死寂的四合院。白日里的喧囂与屈辱,仿佛被这浓重的黑暗无声地吞噬、发酵,酝酿著更深沉的恶意。
贾家屋內,一盏昏黄的灯泡勉强驱散角落的黑暗,却驱不散瀰漫在空气中的绝望与阴冷。尿骚味混合著湿衣服的霉味,令人窒息。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背对著熟睡(或者说昏迷)的棒梗和小当、槐。她面前摊开一块从旧衣服上撕下来的灰布,布上歪歪扭扭写著三个用烧焦木炭写就的大字——“许大茂”!字跡扭曲,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她枯瘦的手指捏著一根粗大的缝衣针,针尖在昏暗灯光下闪烁著森寒的光。她另一只手死死攥著一小撮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枯黄骯脏的头髮(据她臆想是许大茂的),嘴唇无声地快速翕动著,浑浊的老眼里燃烧著近乎癲狂的怨毒。
“扎你头,痛你头!扎你眼,瞎你眼!扎你心,烂你心!扎你命根子,断子绝孙不得好死!许大茂!许大茂!你个天杀的畜生!挨千刀的扫把星!克我孙子,辱我老身,我咒你!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每念一句恶毒的诅咒,她手中的针就狠狠扎向布上“许大茂”名字的对应部位。针尖穿透粗布,发出“噗噗”的闷响,仿佛真能刺穿仇人的血肉。她的表情扭曲狰狞,额角青筋暴起,沉浸在一种病態的快意和復仇的幻觉中。冰冷的诅咒在寂静的夜里低回,如同毒蛇吐信,让本就阴冷的屋子更添几分鬼气。
【叮!检测到贾张氏极度怨恨+恶毒诅咒(等级:剧烈),积分+600!(持续诅咒状態)】
【当前逆转积分:37183/1000000!】
隔著一道薄薄的布帘,秦淮茹躺在冰冷的炕上,睁著空洞的眼睛望著漆黑的屋顶。婆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诅咒断断续续传来,她听得一清二楚,却激不起半点波澜。她的心,比这冬夜更冷,更硬。
棒梗白天被嚇破胆后一直浑浑噩噩,此刻在梦里不安地抽搐著。小当和槐蜷缩在薄被里,因飢饿和寒冷发出细微的啜泣。这哭声像针一样刺著秦淮茹的耳膜,也刺穿了她最后一丝犹豫。
检討书?当眾张贴?贾家的脸面已经彻底被许大茂踩进了泥里,再碾上几脚又如何?棒梗的未来?呵,当他撬开许大茂窗户的那一刻,当他瘫软失禁的那一刻,他还有什么未来可言?这个家,早就完了!
许大茂那张冷酷决绝的脸在她脑海中反覆闪现,那扇紧闭的后院房门,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堵死了她所有的生路。绝望的冰水浸泡著她,却在冰层之下,一股扭曲的、带著毁灭气息的火焰越烧越旺。
“你不让我活……”秦淮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眼中最后一点属於“人”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和疯狂滋生的黑气,“……那大家就一起死!”
一个清晰而危险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型:许大茂最在乎什么?娄晓娥!还有他那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名声”!如果…如果能让娄晓娥看到,她丈夫和自己这个“破鞋”搅在一起…如果能让许大茂身败名裂,被所有人唾弃…哪怕自己彻底烂掉,也要把他拖下地狱!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住她的心。她猛地坐起身,动作僵硬。借著窗外微弱的光,她看向墙角那面蒙尘的破镜子。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却依旧残留几分风韵的脸。她伸手拢了拢散乱的鬢髮,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
她掀开被子,动作极轻地下了炕。没有看熟睡的孩子,更没有理会帘子后面那个沉浸在诅咒世界里的老虔婆。她摸索著,从箱底翻出那件结婚时穿的、已经洗得发白却还算体面的碎袄,小心翼翼地换上。又用冻得通红的手指,沾了点劣质的雪膏,在脸上、脖子上涂抹开,试图掩盖那浓重的疲惫和死气。
做完这一切,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冰冷刺骨,却带著一股豁出一切的狠劲。她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轻轻拉开房门,闪身融入外面浓重的夜色之中。寒风瞬间包裹了她单薄的身体,她打了个寒颤,却咬紧牙关,径直朝著后院许大茂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通往地狱的阶梯上。
【叮!检测到秦淮茹孕育的极端恶意升级(目標:娄晓娥/主角名誉),危险指数上升!积分+1000!(高危预警)】
【当前逆转积分:38183/1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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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许家。
屋內温暖明亮。娄晓娥收拾完碗筷,坐在灯下缝补著许大茂白天被雨水打湿的外套。她的眉头微微蹙著,显然还在为贾家的事情忧心。
“大茂,”她放下针线,看向坐在桌旁闭目养神的丈夫,“你说…贾家吃了这么大的亏,会不会…半夜来报復?就像上次棒梗撬窗那样?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白天贾张氏那怨毒的眼神和秦淮茹死寂绝望的样子,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许大茂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疲惫。系统的连续提示音在他脑海中迴荡,尤其是秦淮茹那“极端恶意升级”的预警,让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报復?”他语气平淡,带著一种掌控一切的篤定,“她们敢。白天那一幕,足够她们记一辈子。贾张氏现在,估计正忙著扎小人诅咒我呢。” 他语气带著一丝嘲讽,“至於秦淮茹……”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走投无路,被逼到绝境,倒是可能生出些疯狂的心思。”
“疯狂的心思?她能干什么?”娄晓娥心头一紧。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她秦淮茹从来就不是兔子。”许大茂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那个正一步步走向深渊的身影,“她可能会想,用最下作、最骯脏的办法,来毁掉我们最在意的东西。”
“最在意的东西?”娄晓娥先是疑惑,隨即脸色猛地一变,失声道:“她…她难道想…想污衊你…和你…?她敢!”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白天那点残存的不忍彻底化为乌有。
“哼,”许大茂冷笑一声,“她有什么不敢的?为了活下去,为了报復,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以前吸傻柱的血,以后……”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叮!检测到娄晓娥对秦淮茹的愤怒与警惕心飆升(等级:剧烈),积分+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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