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追问过很多次，但每一次，忘川都只是笑而不答。
“我检测不到你的暗能量波动，可你却能影响天使的洞察之眼，让洞察之眼失效。”
忘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远处的蔚蓝星球，淡淡道：“地球很美，不是吗？”
追顺著他的目光看去，地球在恆星的光芒下熠熠生辉，海洋与大陆的轮廓清晰可见。
“很美，但也太脆弱了。地球连自己的神都没有。”
“神？”
“忘川终於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你们所谓的神，也不过是更高级的超级战士罢了。”
这世上哪有真正的神。
追被他的话噎住，但很快反驳：“至少我们守护正义！”
忘川笑了，“凯莎的正义秩序吗？”
这么多年来，因为影响，忘川早已忘记和凯莎的经歷，他只记得曾经在天使星云待过。
追的羽翼微微震颤，显然被他的话激怒了：“你是在质疑正义秩序？”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宇宙没有绝对的正义，只有立场的不同。”忘川摇头。
追握紧了手中的烈焰之剑，但最终没有拔出来。她知道，即便动手，自己也打不过对方。
“那你呢？你的立场是什么？”追盯著他，
忘川的目光重新落在地球上，语气平淡。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仅此而已。”
追沉默，洞察之眼失效，她也不知道对方內心真实的想法。
忘川的强大，她有目共睹，在最初刚刚见面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將她镇压。
要知道，她可是三代护卫级天使，基本上在宇宙中可以横著走，即便是恶魔，只要她想走，恶魔基本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她凝视著忘川的侧脸，试图从那张永远平静的面容上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但最终失败了。
“忘川。你曾经在天使星云待过，对吗？“追终於开口询问道。
忘川的目光依旧落在地球上，没有回答。
“凯莎女王的资料库里，有一段被加密的记忆。那是三万年前的记录，关於一个……不属於任何文明的存在。”追继续说。
忘川终於有了反应，微微侧首，“哦？你们天使还有这种东西？”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追紧盯著他。
“那段记录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没有暗能量特徵，却在许多老一代天使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他曾帮助过凯莎女王，和凯莎女王一起推翻了天宫。”
忘川轻轻笑了：“所以，这让你觉得他会是我？”
追点头，“我姑且这么认为。”
她收起烈焰之剑，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恳切：“忘川，如果你真的曾在天使星云停留过，那么你应该明白，正义秩序的意义。我们天使只是想保护弱小的文明不被毁灭，仅此而已。”
忘川沉默了一会儿，终於转过身，正面看向她。
“追，你是个纯粹的天使。我承认，我曾经在天使星云待过，但具体发生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他注视著眼前这位执著追问的天使，忽然觉得有些有趣。
“记不清楚？以你的能力，记忆会消失？”追的眉头微皱，以对方的能力，记忆不可能会消失。
“时间太久。几万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清呢？”
追的洞察之眼全力运转，却依然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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