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至少该记得这个。”
追调出一段全息影像。
画面中，华燁的天宫秩序正在崩塌，而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上，隱约可见一个黑衣身影站在年轻的凯莎身旁。
忘川的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怒海之战啊...”他轻声呢喃。
“最开始的凯莎，还是个优柔寡断的小女孩呢。”
追的瞳孔骤然收缩。敢这样评价诸神之王的，整个宇宙都找不出第二个。
“所以你真的参与了那场战爭？”追的声音有些发颤。
“或许吧。不过听你的描述，现在的凯莎，可比当年固执多了。”忘川说。
追握紧了拳头，神圣凯莎是绝对的，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给面前的黑衣男人一拳。
忘川看著追紧握的拳头，忽然笑了。
“想打架？正好，省得到时候又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追愣住了：“什么？”
忘川摊开双手，“你服气吗？我们打了这么多场，你一次没贏过。现在我不用任何能力，就赤手空拳咱俩打一场。”
追的眼中燃起战意，但隨即又警惕起来：“你又在耍什么招？”
忘川摇头：“你每次过来咱俩都要打一场。既然你让我想起来一点过往，那我也告诉你一点事情，三万年前，我和凯莎打过不少。”
追震惊：“凯莎女王对你出手？”
“嗯，然后她输了。”忘川轻描淡写地说。
“你家凯莎女王没贏过，我也没输过。”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追的怒火。
“好！”她猛地甩开烈焰之剑，让它悬浮在一旁。
“赤手空拳，就赤手空拳！”
下一秒，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天使基因带来的超高速让她几乎在真空中闪现到忘川面前，一记重拳直轰他的胸口！
然而。
忘川连脚步都没动，只是轻轻抬手，稳稳接住了她的拳头。
“速度不错，但发力太直。天使的战斗技巧太依赖基因引擎的计算，反而限制了本能。”他评价道。
追咬牙，另一拳横扫而来，却被忘川侧身避开。
“继续。”他说。
追不再留手，天使的格斗技巧全面爆发，拳影如风暴般笼罩忘川。
可无论追如何进攻，忘川始终只是轻描淡写地格挡、闪避，甚至还能抽空点评。
“这一拳角度不错，但预判太明显。”
“你的呼吸乱了。”
追越打越心惊。她可是三代护卫级天使，即便不动用暗能量，单凭肉体力量也足以击碎陨石。
可忘川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到毫釐，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一切动作。
终於，在一次全力膝撞被忘川单手按住后，追猛地后撤，喘息著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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