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

呼——!

鞭子发出刺耳的破风之声,朝著孟奚洲的腿狠狠抽过去!

十成十的力道,若真落在实处,怕是立马皮开肉绽!

孟奚洲却在那千钧一髮之际,腰肢一拧,侧身滑开。

鞭影擦著她的衣袂掠过,最后重重砸在地面上,溅起几点微尘。

一击落空,修兰有些恼怒,咬牙欺身而上,又往孟奚洲抽去,孟奚洲一个旋身,再次险险避开。

“站住!给我站住!”修兰气急败坏,她紧攥鞭柄,一次又一次地疯狂甩鞭!空气中接连响起的抽打声听著就叫人牙酸!

孟奚洲的身影却如同鬼魅,脸上也没有半分惧意,仿佛在兴致勃勃地逗弄一只被狂吠乱咬却又无可奈何的疯狗!

几个回合下来,修兰的汗水浸透了鬢角,喘息粗重,眼中满是被戏耍的狂怒。

就在这时,孟奚洲眸光倏地一凝,似有寒星闪过。她默默转向,看似被逼得连连后退,却是在引导,一步步地退到了那供奉著密密麻麻祖宗牌位的香案之前!

修兰见她已然退无可退,眼中冒出狂喜的精光,仿佛终於將狡猾的猎物逼入了绝境!

“看你往哪儿逃!”她厉喝,用尽全身力气朝著孟奚洲狠狠抽去!

可谁知孟奚洲却立刻侧走几步,这一鞭便疾风般扫过了香案!

剎那间,供奉其上的数十个的祖宗牌位,如同落叶,霹雳吧啦地倾泻而下!

檀木断裂,香炉滚翻……瞬间满地狼藉!

一瞬间,纪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铁手狠狠攥住脖子!窒息感让她眼前一黑,几乎当场背过气去!

这些可是承载著侯府百年气运、连擦拭都要焚香净手、屏息凝神的祖宗灵位啊!竟在她眼前……砸落了一地?!

惊惧之后,便立即想到必须有人担下这大罪!

她的眼睛瞬间锁定在孟奚洲身上,鬆了一口气,这个贱种,不正是现成的替罪羊么?

“女儿不服管教,逃跑时不慎打翻牌位”,瞧瞧,多么天衣无缝、顺理成章的理由!

正好,之前单单那道罪名不是奈何不了孟奚洲么?如今再加一道呢?

纪氏立马想开口指责,把这件事完完全全地推给孟奚洲,谁知孟奚洲反应比她更快,先发制人到:“母亲打我骂我便也罢了,连祖宗牌位也要一併打了?”

她眉梢微挑,出语直刺修兰和纪氏,“怎么?是五行缺德,八字欠揍?还是天生反骨,专爱干这大逆不道、断子绝孙的勾当?”

纪氏被这连珠炮似的毒舌噎得一滯!而后她便差点忍不住轻蔑地笑出来,果然,孟奚洲还是太过年轻了!

虽然她此番好命地爬回来了,却已经是孑然一身,这个府里,无人会站在孟奚洲那边,替她讲一句话。

而她,是这侯府的主母!

孟奚洲那张嘴不管能翻出多大的浪来,最后都会变成她案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纪氏懒得与她正口舌之利,深吸一口气,直接想喊外面的奴才进来作证,可她刚刚张口时……

“哐——”

祠堂那两扇沉重的乌木大门,竟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纪氏猝然转身,侯爷孟钦瑞那张因震怒而铁青的脸,如同索命的阎罗!

而他身后,跟著脸色煞白的孟南意,以及……

一个一身素锦,气势却如渊渟岳峙的身影!

长公主!她怎么会在这里?!

纪氏脑中“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就在这纪氏愣神的瞬间,孟奚洲眼底寒芒如电石火般一闪!

她猛地扑倒在地,不是对著孟钦瑞,而是朝著长公主的方向!

那双眸子里瞬间蓄满了惊惶与悲愤的泪水,声音拔高,带著悽厉控诉到:“母亲!您疯魔了吗?!为何要指使您的丫鬟砸毁列祖列宗的牌位?这可是大不敬,要遭天谴的啊!”

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这石破天惊的指控,如同淬毒的利箭,射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你……”孟钦瑞目眥欲裂,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视线,瞬间从狼藉的牌位转向了僵立当场的纪氏!

纪氏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衝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心臟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如同濒死的战鼓!

糟了!事情正朝著她不能控制的方向发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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