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亦还是与江翎分开了。

只是到底是捨不得。

所以带著江翎来了老宅,一个离他最近的地方。

既然结局註定无法完美,那至少让彼此少一点遗憾。

“砰!!!!!!!!”

巨大的撞击从地底深处传来,昏暗的地下室將灯光揉成一团昏黄的雾,一道用特殊材质製作的足有一米厚的铁门隔离出一个更加漆黑的空间,里面困著一只绝望崩溃的赤红麒麟。

“吼!!!!!!!!”

放我出去!江翎!江翎!我的江翎!!我不要在隔离室,把他给我!把他给我!!!

“砰!!!!!!”

又一声巨大的撞击,特殊材质的大门当即陷进去一大截,却又在下一刻反弹了回去。

“啪!滴答滴答……”

又一枚赤红的鳞片混著一连串的鲜血滴落在地,微弱的光影里,地上零零散散的躺著好多片鳞片,细碎的红光在黑暗里轻闪,映照出一只浑身淌血的麒麟。

鲜血滴在地上很快匯聚成一滩水洼,明明额角与四只爪子已经鲜血淋淋,可那只暗红麒麟却好似没有察觉,换了肩头继续毫不犹豫的撞去。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的巨响从地底传来,床头的麒麟叶颤了又颤,打下的光影赤红迷离,落在浅蓝的冰眸里映出苦涩的红。

江翎躺在床上,费力的抬手,枯瘦的指尖点在轻颤的麒麟叶上,轻轻的,爱恋的抚摸著,好似摸著某只毛茸茸的大脑袋,他想说话,可心口滯涩难言。

何况他能说给谁听?

他的爱人,將自己囚在了隔离室。

明明近在咫尺,可却远在天边。

他忽地开口,“爸,我想见他……”

禾清初坐在床边,同意的话说不出口,拒绝的话也哽的他难受。

况且,“小亦现在不清醒,会释放无差別攻击的威压,你受不住的……”

地下室现在满是裴肆亦的信息素与狂乱的威压,除了裴野裴擒,谁去都要受伤,江翎如今冷风吹一下都能要命,裴肆亦再三交代不能让他进去……

江翎的手垂了下来,他听著疯狂的撞击声,心想原来最痛的不是死亡,而是分离……

禾清初看著江翎再次昏睡过去,即使地下撞击的剧烈动静好似要將屋子倾塌,也依然无法阻止他生命的流逝。

他想,这个孩子,快撑不住了……

司诺端著熬好的稀粥走上来时,禾清初正在给江翎盖被子,他脚步顿住,声音恍惚著涩然“小江他,又睡了?”

禾清初点头。

三天过去,江翎清醒的时间已经不足一个小时了。

“小江还说…他想见小亦……”禾清初为江翎盖好被子起身,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盆开满了的麒麟树。

小小的一棵树上开满了,红的像是装了满盆的血,让人看著都跟著心颤。

司诺顺著他的视线看去,心口的涩然隨著地底的撞击声越来越重,他声音忽地弱了下去,“……那就让他们见见吧。”

再不见,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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