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隨著吱呀一声响,厚重的地下室入口大门被打开。

即使离著长长的隧道,那股木质香的信息素依然浓郁的叫禾清初和司诺无法靠近。

裴野裴擒二人同时释放威压將江翎护在中间,江翎坐在轮椅上被推著往里走,三人的身影很快便被地下室的阴暗漆黑淹没。

禾清初依旧担忧的站在原地看著,司诺出声,“我让裴擒將他控制住了,只隔著窗口看上一眼不会有大问题。”

禾清初却还是放不下心来,“小亦现在的实力我们也摸不准,万一没控制住……”

“还有隔离室挡著。”司诺道,“有情况他们会立即护著小江离开的。”

禾清初点了点头,只是眉心依旧蹙著。

三人走在地下室的漆黑甬道里。

那甬道很长,越往里走,空气里翻涌的信息素越浓,木质香混著血腥味,像檀木的醇厚里混著铁锈的涩,裹著苦味直往人心里钻。

裴肆亦难受的撞了三天墙,江翎猜到他肯定会受伤,但当他闻到这样浓郁的血腥味时依旧忍不住的乱了呼吸。

“吼!!!!!!”

甬道里又传来一声咆哮,却没了前几天的气势,隱隱还带著一丝挣扎到无力的虚弱。

心中涌现出强烈的不安,直到他看到裴肆亦,那股子不安便瞬间化作尖刀刺进了心臟。

江翎从未想过会见到这样的场景。

他透过一个小小的窗口,隔著铁门终於看见了他的混帐麒麟。

昏黄的光把隔离室浸成窒息的牢,被紫色电流死死缠绕著的麒麟垂著头,赤红的瞳矇著血雾,额角撞出的裂伤翻著血肉,鲜血划过下頜滴在地上,混著掉落的鳞片像是揉碎了的麒麟。

他挣扎著咬住一件江翎的衣服,可江翎自己都没有信息素,衣服上几个月前的信息素早也消散了个乾净。

他得不到安抚,理智像是被丟进了滚烫的锅炉,他只能声嘶力竭的喊著江翎的名字,只想立刻去到江翎身边,於是他死命的挣扎,挣扎到紫色电弧噼啪勒进肉里,前爪嵌进地面翻裂著渗血也依旧没停。

“吼!!!!!”

江翎!江翎!我好难受,我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我,你在哪里,在哪里……

一声声委屈又狂躁的呼喊混著腥甜粘腻的空气好似化作了银针,每一次呼吸都叫人疼的窒息。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裴擒也没想到裴肆亦会挣扎到这个地步,他蹙眉道,“顶级完成终身標记后会对標记对象拥有很强的依赖,如果易感期没有你的信息素安抚,他只会比以往更加疯狂和偏执,为了保证不伤到你,我只能给他捆起来了。”

信息素……

江翎抬手抚摸自己已经萎缩到极致的腺体。

可他已经没有信息素了。

难道裴肆亦以后每一次的易感期都要这样难受吗?他走了,裴肆亦不仅忍受孤独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不可以,江翎不允许!!

他猛地收紧指尖,指甲陷进掌心,冰眸在一瞬间变得赤红,那根被毒素与命运折磨到极致的神经悄然绷断,名为疯狂的念头迅速滋生在脑海。

他想,反正都要死了,反正已经很痛了,反正他等不到裴肆亦了,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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