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彩听闻,不由感慨道:“当真是机缘所至,师弟福缘深厚。”
“不错,当真叫人艷羡。”安湛渊亦是微微一笑,看不出什么异常。
“余下时日,这龙霞界內,倒也无需再去爭什么,只是我到底是负了师兄嘱託,若师弟还有什么想要之物,不妨同我言说,待我去取来便是。”魏彩谓然一嘆,严肃说道。
李珩正欲开口,却听得安湛渊率先说道:“李师弟如今初入凝丹,需一些阴沉之物以吸纳压制丹华,魏师姐倒是可去取些来。”
魏彩微微頷首,旋即道:“既如此,那师弟便在此等候几日。”
“如此……倒是有劳师姐了。”李珩目光深邃,从安湛渊的言辞中,听出了话外之音。
魏彩不再多言,撇了安湛渊一眼:“那便也请安师弟也去取些,毕竟我等师兄弟间,自当勠力同心。”
“这是自然。”安湛渊不置可否。
隨后二人便也不再废话,各自朝著一个方位遁光而去,眨眼消失不见。
李珩却並未动弹,只是悬於空中负手而立,静静等候。
果不其然,约莫一柱香后,离去的安湛渊又折返了回来,但面上却是不復此前平静,而是带著一抹感慨:
“我著实没料到师弟你竟修成了《弥罗神雷真经》,只怕就算无这照骨玄镜,师弟亦是解开心结,参破凝丹。”安湛渊说著,已然来至李珩跟前:“或者说,师弟实际上根本就没什么所谓的心结,以往表现,不过偽装,心思如此深沉,竟瞒得门派上下乃至白玉真人和你之兄长一无所知,安某佩服。”
“就是不知,为何如此?”
安湛渊显得颇为不解,也並无什么隱瞒意思,而是直接坦白,此前李珩话语之间,他便已察觉到,对方意有所指。
继续装作不知,倒也颇为无趣。
“所谓木秀於林,风必摧之,但如今师尊如此安排,在下也无可奈何,只得顺水推舟了,否则怕是就要有人以为我被邪魔夺捨去了。”李珩微微一笑,既然安湛渊是如此认为,那方才所想的如何能让此人永远闭嘴的思绪,倒是可以散去了。
“夺舍?”安湛渊不屑一笑:“师弟说笑了,我玉衡派內,有天人老祖弥下福泽,溶於命灯,是不可能有人能夺舍我玉衡弟子的。”
李珩微微一笑,並不答话,心中却是暗暗记下,前身记忆中,倒是並无这一点,有可能是前身根本不关心这些。
且观之安湛渊不似说谎……
但却也不可不防,万一对方是在诈自己,届时到了白玉真人那里,可就麻烦了。
不过这一点倒也好应证,届时找魏彩或是其余天骄真传一问,便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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