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珩並不言语,只是带著恬淡笑意,並无解释藏拙缘由的意思,安湛渊不由得訕訕:“不过师弟藏得可真是够深,如此看来,白玉真人所有安排,师弟怕是早已知晓,倒显得我如跳樑小丑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这般麻烦,此番还得罪了魏师姐,著实令我头大。”

李珩摇了摇头:“並非全部知晓,只是略有猜测,譬如师兄此番前来,若是不说,在下也是万万想不到的。”

说著,他话锋一转,略感疑惑:“却是不知,师兄是如何得罪了魏师姐的?”

安湛渊喟然长嘆,这才將此前事由一一道出。

李珩闻之不由大笑:“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实际上魏师姐出现,当时也叫我颇为头痛,不过如今师兄既已解释赔礼过,想来魏师姐也不会太过为难。”

“说到底,还是因李弥师兄缘故,否则我怎会这般麻烦。”安湛渊摇摇头,旋即轻笑道:

“师弟如今迴转派內后,该当何处?”

“自然无法继续藏下去,否则岂不辜负师尊一片好意,更何况,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么?”李珩负手而立,目露深意的望著安湛渊:“不过具体如何说,还是要看师兄届时言论了。”

“这是自然。”安湛渊微微頷首,对於李珩之人,心底不由生出几分同道之人的感觉,对方能够深切认识到木秀於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倒是不俗。

只是这未免有些做的太过了,毕竟藏拙也不是这么个藏法,而是要让他人不注意到自身,方能无太多束缚的去做许多事。

但李珩这藏拙,甚至都不能称之为藏拙,而是自污了。

如是想著,他对於此事愈发好奇,却並未直接询问,而是斟酌了一下才道:“师弟如今成就上丹,待得迴转门派,凭藉身世天资,想必日后必是鱼跃龙门,他人看来,便是士別三日,当刮目相看,日后怕是无人再敢小覷了。”

听出安湛渊话外之音,李珩张口便道:“若无师尊安排,我亦不打算这般快便显露人前,毕竟无论是兄长亦或是族中,我此时崭露头角,都颇为麻烦。”

说著,他故作一副忧愁之色。

安湛渊立刻便明白了许多,也及时打住不再多问,如琅琊李氏这等玄门大族,其內纠葛之纷乱,著实难理。

加之李珩此前自污行为,更让人浮想联翩。

对於这些事,安湛渊看得很明白,知道的越少,便越是安全,说到底,白玉真人的嘱託自己已然完成,其余事情,又何自己有什么关係呢?

至於结交李珩一事,安湛渊也只打算浮於表面,做个可饮酒论道的同门师兄弟即可,无需太过深交。

这般心思深沉,不惜自污明哲保身,外人议论纷纷也不为所动之人,安湛渊实际上不怎么喜欢,毕竟这样的人心眼太多,打起交道来,太过劳神。

如此一想,安湛渊忽得自嘲一下,自己似乎也是这样的人。

但仙路爭锋,当需步步为营,否则如何走的长远。

那些喜欢人前显威,心思单纯之辈,是不可能走得长远的,大多都懂得藏锋,就算有,也十之八九是偽装,最次的,也是知晓该如何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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