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人心难测,贪慾无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遭人暗算。
而就算真有这等人出现,那安湛渊也只会笑笑,而后算计对方一手,使得自身仙路跃进。
毕竟都是为了成道,但机会就那么点,修士却如此之多,不爭则退,因此这世间实际上並无多少好坏之分,阻道者,便是生死仇敌。
否则又何须继续待在修真界中,去往凡尘亦或偏僻无爭之地,富贵一生,岂不乐哉?
否则早晚沦为他人脚下枯骨。
因此对於魏彩,安湛渊不太理解,论魏彩天资,也称得上惊才绝艷,却因爱慕李弥,甘愿无偿付出。
说她单纯,对於这爱慕之情,著实单纯,所作所为,若是遭有心人算计,只怕要万劫不復,因此在安湛渊看来,著实难以理解与共情。
因为他並无爱慕之人,也不打算有,他唯愿一窥大道。
更何况,明眼人都能看出,魏彩与李弥之事,多半是落有意,流水无情。
若真能成也就罢了,说不准因此道心通明,仙路更进。
若不能成,则迟早滋生心魔,能破开心魔,倒也不差,说不准是个机缘,若破不开,心魔缠身,那此生便是大道渺远。
“好了师弟,你初入凝丹,还需巩固修为,如今魏师姐已是替你取宝,我也不好不作些什么表示,只是对於这龙霞界內爭斗,我著实不感兴趣,正好早年得了一些阴沉之物,正是赠予师弟,便算是给你的成丹贺礼了。”安湛渊轻笑一声,自须弥戒中取出几样宝物,递给了李珩。
“如此,便谢过安师兄。”李珩接过,微微一礼。
安湛渊摆了摆手,道:“待得迴转派內,师弟大可前来尘明大殿寻我,我二人饮酒论道,岂不快哉?”
“若有时机,必然是要去叨扰师兄的。”李珩微微一笑。
安湛渊道了声“一言为定”,隨后不再多言,当即起了遁光离去。
迴转洞府,李珩当即闭目盘膝端坐,却並未修行,自己如今成丹功就,且於紫府境界时,可谓是圆满至极,因此根基倒是颇为深厚。
不似有些急功近利者,若不及时稳固,恐有跌落风险。
他此刻思索的,乃是魏彩之事。
对方替自己取宝也好,此番龙霞界相助也罢,虽说基本都是因自家兄长缘故,但到底是心性不坏。
自己届时可於兄长跟前打探一二態度,若是两情相悦,自己也就不管了,若是自家兄长无意,也好及时点醒魏彩,免得苦苦沉沦。
毕竟如此天骄,若因此而墮了心魔,岂不叫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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