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一回到刑部衙门,便唤来了閆矛清,让他负责杨柳心杀人案。

反正閆矛清已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不如废物利用,先拿来顶一次锅。

可怜閆矛清还不知道自己被卖了。

听说是誉王特地嘱咐的,还以为能够同时攀上了誉王、齐敏和何敬中三个大人物。

京兆尹府才將何文新移送到刑部,他便屁顛屁顛的替其偽造证据。

说来也是巧。

閆矛清前脚才把何文新用罐子砸死邱泽的命案,硬生生改成了"邱泽酒后失足,不慎撞上罐子自尽"。

正得意自己的杰作,幻想著巴结上誉王从此一步登天。

后脚东厂的番子就闯进来了。

閆矛清抬头只见一队东厂番子鱼贯而入,为首的档头手持铁链,冷笑连连。

"閆矛清,涉嫌庆国公一案查抄时贪墨,抓起来。"

档头一声令下,几个番子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誒!你们干什么。"

閆矛清被按在地上,还在拼命挣扎。

"凭什么抓我,我没有贪墨,我没有贪墨啊!"

档头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他背上。

"有没有贪墨,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带走!"

"等等!"

閆矛清突然扯著嗓子嚎叫。

"我上头有人,我上头有人!"

这话一出,只见那群东厂番子突然"噌噌噌"全部拔刀。

一个个跟猴子似的躥上了屋顶。

轰隆!

年久失修的屋顶哪经得起这番折腾。

整个房顶轰然塌陷,瓦片木樑劈头盖脸砸下来。

把閆矛清砸得头破血流。

"你个表…"

档头从废墟里爬出来,拍著身上的灰,气冲冲走到閆矛清面前。

“上头哪有人?”

“敢骗东厂,等死吧你!”

说著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大耳刮子,打得閆矛清眼冒金星。

"带走!"

他大手一挥,几个灰头土脸的番子从废墟里钻出来。

拖著彻底懵逼的閆矛清就往外走。

齐敏此刻正猫著腰躲在值房中,一只眼睛紧贴著窗缝看著外面。

看著閆矛清像条死狗似的被东厂拖走,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心里美得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这下子,何文新那小子也按誉王的意思放了。

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沾过案子,誉王和何敬之还得呈他的情。

最后,他还成功的让閆矛清那个蠢货把黑锅背得严严实实。

就算將来有人要翻旧帐,那也只能查到死人头上。

他可不认为,閆矛清进了詔狱,还能有机会活著走出来。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太师椅上,美滋滋地唱起小曲来。

閆矛清被东厂番子一路拖进了幽深的詔狱长廊。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大理寺少卿郑笔畅正与东厂提督曹至淳在廊下说话。

"郑兄!郑兄救我。"

閆矛清突然挣扎著大喊道。

"您帮小弟给誉王带个话,让他搭救小弟出去啊!"

郑笔畅闻声转头,待看清是閆矛清后,脸色骤然一变。

接著他迅速別过脸去,装作没听见。

一旁的曹至淳笑问道:"郑大人,这位是您朋友?"

"不熟啊!"

郑笔畅一脸真挚地摇头,眼神清澈得像个孩子。

"这人怕是认错人了。"

曹至淳闻言会意一笑,躬身道:"咱家送大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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