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女孩被抓去了庙里？”
杨昭身旁跟著一瘸一拐的刘国强。
“对，就在菩萨庙！那些村民会先把人抓去庙里去，等供奉了一番菩萨之后，才会把人抬到村外去煮。”刘国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肩膀也不自觉地抖了抖。
他之前可是差点就被煮了，现在烫伤的脚都还在痛著。
“既然如此，之前那个的女生，怎么就早早地就在村內丟了只手臂？”
“这我不清楚，当时跟我们一起被抓的有好几十人，那个小姑娘或许是特例。”
特例？
杨昭想了想，林鳶身上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怎么会被当成特例呢？
无言，继续沿著山路走了一段距离，行至半山腰处，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乾燥的山洞。
他走进去查看一番，確认没有居住痕跡后，这才招呼著刘国强以及英吕一行人进入，打算在此休整片刻。
在附近找了些乾柴升起火，杨昭和疲惫的士兵们一起坐在火堆前。
一边拨弄著火堆，让火烧的更旺些，他一边问著旁边的英吕：
“这里离菩萨村还有多远？”
“最多还有三个山头。”英吕借著火光抽出长剑，横在膝前细心擦拭，光滑的剑身倒映著他沉闷的脸颊。
噼啪的火星子在眼前飞舞，山洞外的树林里传来莎莎声。
抬头向洞外看去，天色乌青，云雨酝酿，正欲落地。
杨昭將火堆收拾得旺了些，收回目光道：“快了。”
他问向一旁的士兵：“那各位呢，你们又有何打算？”
“这......”几个士兵从沉默中回过神来，面面相覷，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英吕，似乎是打算询问他的意见。
但杨昭却挥挥手，“我只是问你们的意见，不必考虑你们的队长。”
“姜兄弟，这好歹也是我的兵，你这么做......”英吕深深皱眉，“怕是有些不妥吧？”
“我问你个问题，英吕。”
“问。”
“如果在之前，把你们打倒的不是我，而是一群菩萨村的村民，你觉得你们能守口如瓶，不把任务说出去吗？”
“我会管好他们的。”
“会和能是两回事。”杨昭扔掉手里燃火的树枝，“你可能觉得，人多力量大，你带著你的兵能更好地对付那些村民。但实际上的情况是对面人比我们更多，力量比我们更大。”
“我们如果还是像现在这样，松松垮垮的八人队伍，不仅不能发挥出什么作用，反而还容易因为目標太大而被那些村民发现。”
“你想说什么？”火光飘渺中，英吕紧紧盯著杨昭的脸。
“分开行动，怎么样？”
“怎么个分开法？”
......
林鳶不记得自己被捆在菩萨庙捆了多久。
自己绝望地被捆在案台前，无助地看向头顶慈眉善目的泥菩萨。
她闭上眼，试图催眠自己，让自己忽略掉身上的疼痛，让自己忘却眼前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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