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春光烂漫,閒来无事,贾宝玉正在吃金釧儿餵到嘴边的葡萄。

“老祖宗怎么能把晴雯给了璉二哥?”

宝玉仍在纠结此事,一张圆盘玉面涨得通红:

“我早说过喜欢晴雯的针线活,老祖宗明明答应过……怎么能不守信用呢?”

袭人听了,慌忙捂住宝玉的嘴,苦口婆心劝道:

“二爷千万別这样说,府里好丫头多的是。璉二爷如今中了案首,老太太高兴赏他也是应当的。”

“什么案首!不过是禄蠹罢了!休要再提!”宝玉一脚踢翻了脚凳。

“我这就去找晴雯说话,看她敢不敢不理我!”

袭人大惊,抬手慌忙要拦住犯浑的宝玉。

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身如杨柳,哪里能挡得住平日里营养丰富的宝二爷。

慌忙之间,只能跑去向王夫人报告。

此时,贾璉正在书房温习经义预备府试,忽听外面一阵喧譁。

他放下书捲走出门,正看见晴雯红著脸从迴廊小跑而来,身后传来宝玉的喊声:

“好晴雯,慢些,你跑什么?我不过是想和你聊聊天……”

晴雯一见贾璉,如见了救星,连忙躲到他身后。

贾璉眉头一皱,上前两步擒住追来的宝玉:“宝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宝玉见了他,先是一愣,脸上尷尬发红,隨即撑场面般,故作满不在乎地笑道:

“璉二哥,我不过想和晴雯说几句话,聊聊天罢了。你们何必如此紧张?”

说著,眼睛依然不住看向藏在贾璉身后的晴雯。

晴雯怯怯张口,言语间颇有委屈,对贾璉道:

“璉二爷,宝二爷方才……非要抢我手里的荷包!那荷包明明是我给您绣的,上面还有……”

晴雯脸色一红,不愿再说下去。

贾璉听了,已经明白事情经过。

他这几日,见晴雯总是神神秘秘地忙著针线,趁她熟睡,曾拿起那荷包细瞧。

见那荷包上所绣乃是鸳鸯戏水,针脚细腻,乃是十足女子闺房中的隱私之物。

贾璉不由脸色一沉:“宝兄弟,晴雯如今是我房里人,你这般行径,怕是不妥吧?”

宝玉撇撇嘴,似乎也知道自己犯在正主面前。

但因为麵皮薄,平日家中眾人皆宠著他,依然梗著脖子倔道:

“不过是个丫鬟,璉二哥何必较真?我屋里这样的丫鬟多的是,你想要,我送你两个便是。”

贾璉心中愤怒非常,一把扣住宝玉手腕,力道极重,让宝玉挣脱不得:

“宝兄弟,请自重。”

宝玉吃痛,心中又委屈又愤怒,急道:

“璉二哥!我敬你是兄长,方才顺著你低头。你敢对我动手?我要告诉老祖宗去!”

“请便。”

贾璉鬆开手,冷冷道:

“正好我也想问问老太太,贾家的公子哥儿调戏兄长房里的丫鬟,这是贵府什么规矩。”

宝玉脸色时红时白,终究不敢闹大,恨恨地瞪了贾璉与晴雯一眼,甩袖而去。

晴雯这才鬆了口气,向贾璉福了一福:“多谢璉二爷。”

贾璉转身看她,只见晴雯眼圈微红,贝齿轻咬下唇,显是受了委屈。

他心中一软,温声道:“无妨。日后他若再来纠缠,你直接啐他打他,且要告诉我。”

晴雯杏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倾慕,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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