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府城。

借著黑夜的掩护,纸人替身从天而降,落在一处幽暗小巷。

对,就是那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望庐山瀑布的庐山。

白泽所在大黎王朝像古中国,又不像。

像,是这里有先秦百家爭鸣,有孔孟之道,有南瀆,即前世的长江。

不像,是隋朝以后的歷史全变了,许多名人都消失了。

十万八千里南瀆,长度是前世长江的八倍还多,可想而知大黎王朝版图有多大。

且这个世界有仙,有魔,有妖……

白泽走出巷子时,已恢復成正常人模样。

“烤红薯,喷香的烤红薯……”

“新鲜炙烤的羊肉,新店开业,吃烤肉送一瓶黄酒,仅剩最后三个名额。”

“老少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府城的繁华不是边远小镇能比的,灯火如昼,行人如织,数九寒天,也难以浇灭富哥豪少,才子佳人,乡绅员外出来找夜生活的热情。

人一多,摆摊谋生的小民自然也多了,府城gdp也就上去了。

庐山驛馆。

张鹤舟躺在简陋的客房床板上,闻著外头传来的酒香,滷味香,喉咙一阵滚动,不断吞咽口水。

大黎官员入住驛馆,虽说包吃包住,但大锅菜能有多好吃,勉强填饱肚子罢了,想喝好酒,想吃滷味熟食,得自己去街上买。

可张鹤舟连僱人护送他上任的钱都没有,那有钱大吃大喝。

“十载寒窗,三次赴京,三十岁金榜题名,高中进士,等候补缺五年,这才排上了一县教諭。”

“古人说三十而立,我都三十五了,还没立起来,愧对古人啊!”

“读书,赶考,读得祖產卖光,屡试不第,订下婚约的青梅也跟人跑了……”

“读书,我当年为什么要坚持读书?为什么要多次进京赶考?”

“如果不读书,留在老家当个地主,我现在怕是已经儿女成群了吧!”

看著摇曳的烛火,张鹤舟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没有前途,看不到未来。

进士老爷,进士老爷。

张鹤舟低头看著自己身上破了好几个洞的袄子。

呵,自己如今这模样,有一个进士老爷该有的体面么?

叩叩,敲门声传来。

张鹤舟起身开门。

可能是睡觉时被吵醒的缘故,驛馆差役一点好脸色也无:“你有客来访,人在一楼大厅,一个穿虎皮大氅的书生。”

说罢,瞥了眼张鹤舟身上的破袄子,暗道晦气。

咋就给自己摊派这么个穷鬼,鞍前马后服务十多天了,自己愣是一个铜板的赏银都没瞅见。

差役鄙夷的目光,张鹤舟自然瞅见了。

如今这世道,笑贫不笑娼,进士老爷又如何,兜里没钱,人照样鄙视你。

“多谢。”

虽然被鄙视了,但张鹤舟还是礼貌的道了声谢。

外人对他如何,他管不著。

但自个儿对人时,该有的礼数却不能失。

隨即,张鹤舟又皱起了眉头。

有客来访?

他在庐山府並无亲戚,也无同学在这里为官,谁会来拜访他?

带著疑惑与不解,张鹤舟来到一楼大厅,一眼就被厅中那道頎长的青衫人影吸引了全部目光。

这气质,这长相,言念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可能这就是这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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