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中先生?”

白泽也是一眼就被眼前,身披破袄,一身清正之气,头顶金色文运翻涌,直衝霄汉的帅大叔吸引了全部目光。

张鹤舟,字守中。

“我是张守中,你是?”

白泽作揖道:“学生白泽,字清宴,大黎琅琊人氏,眼下在桃源县黑水镇落脚……”

“啥,你要护送我赴任桃源?”

张鹤舟又惊又喜,瞅眼前书生的穿著气质,必是大族出身。

这等大族出身的读书人,外出都是有隨行护卫的,说不定还不止一个。

是,绝对是。

否则这白泽也不可能从兵战凶威的琅琊县逃出,一路南逃,最终在黑水镇落脚。

翌日,一大早,简单吃过早饭后,白泽带张鹤舟去购置衣裳。

“这,清宴啊,这狐裘老贵了吧,我,我不能收啊!”

“老师,这是学生的拜师礼,不贵。”

昨夜,白泽外出买了酒水、滷味与张鹤舟在简陋的客房中吃喝。

閒聊中,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加上心中確实憋屈,需要倾述。

张鹤舟便一边喝酒,一边对白泽大吐这些年的心酸歷程,到最后,一个大男人甚至抱著白泽大声痛哭,泣不成声。

可以说,一番谈话,白泽就將张鹤舟的老底给摸清了。

河东张氏,三相家族,是前朝最显赫的世家。

可惜那是在前朝,改朝换代时期,兵匪猖獗,河东张氏几乎遭了灭门之灾。

到了如今大黎朝,河东张氏已经没落成了三流士族,也就比寒门强一点。

而传到张鹤舟这一代,就剩独苗一支了。

河东张氏虽已没落,但在文坛士林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张鹤舟此次之所以能排上桃源县新教諭,就是一位吏部官员看他是河东张氏子弟,顺手从一大堆进士名单中將他挑出的。

否则,张鹤舟要想为官,估计还得熬个五年。

家族文坛士林地位又高,有底蕴,有人缘,只要张鹤舟自己不作死,未来必定能平步青云。

锦上添,不如雪中送炭,此时正是投资张鹤舟的最佳时机。

而,还有什么比成为张鹤舟的学生更好的投资关係呢。

白泽都说是拜师礼了,张鹤舟不好再推辞,於是换上白狐裘衣,一下就暖和了。

“清宴啊,老师,老师我,谢谢,谢谢你啊。”

张鹤舟眼眶泛红,相当年他家里也是有件祖传狐裘的,可惜后来进京赶考要用钱,被他低价变卖了。

这么多年过去,每到寒冬,他都会回想起那件狐裘带给他的温暖,可惜……

如今托学生的福,他再次感受到了这种温暖,焉能不激动,不感慨唏嘘。

隨后白泽又购置一辆奢华马车。

张鹤舟惊讶道:“清宴啊,你咋还要购置马车,你的隨从,你的护卫呢?”

白泽笑道:“先生,我没有僕人,也无护卫,我是一个人赶来府城的。”

张鹤舟惊呆了:“这,这……”

“清宴,你,你难道不知最近盗匪猖獗么,没有隨行护卫,你,你咋敢一个人过来啊?!”

白泽道:“先生,你放心,我一人足以护你安全抵达桃源县。”

纸人替身带著张鹤舟启程时。

白泽下山了。

他准备去找季青临,李观澜。

他不装了,要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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