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安见状,忙跑到台阶上,跪到王徽音的脚边,扯著嗓子哭嚎了起来:“娘啊,都是我不好,我就应该在被人欺负时乖乖站好,不应该躲得!”

王徽音哪听得了这个,立即蹲下將虞九安搂进怀里:“我的九安啊,你没错,错的是娘,娘不该带你来投奔你表舅的……”

虞九安也跟著落下泪来:“是我连累了娘你啊!”

“早知进京会是如此,还不如让我们娘俩死在山中来得乾净,呜呜呜……”

康寧长公主赶来时,就看到了王徽音和虞九安抱头痛哭的模样,简直让人闻之落泪。

再看看余章良,脸色难看至极,还带著几分扭曲。

“这是怎么了?”康寧问余章良:“駙马,怎么这么大火气?”

余章良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他不回答,康寧只能將视线转到正抱头痛哭的母子两人身上:“別哭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徽音这才收了眼泪,看向虞九安。

虞九安见差不多了,才將王玉泉的事说了一遍:“公主殿下对不起,我不该躲开的……”

康寧听完,只觉得王玉泉欺人太甚。

虽然说王玉泉也算是她表外甥,但她这人一向是帮理不帮亲的。

知道是他表外甥先挑的事后,她便上前將母子两人扶了起来:“这事不能怪你们,快起来吧。”

然后又扭头看向余章良:“事情都没弄清楚,你就来责怪他们,九安又做错了什么?”

“我”余章良简直有苦说不出。

但其实这段时间他在朝堂上的事情,康寧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事的起因,竟然是孩子间的齟齬。

可就算是这样,王玉泉那孩子向来小心眼的事,康寧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並不觉得九安做错了什么。

都是同窗,哪有让人站著不动挨打的道理?

再说了,那些人之所以针对余章良,也不只是为了孩子间的一点小打闹。

分明是见虞九安和摄政王一脉走得近,而萧兴仕明显是护著他的,就让恩亲侯以为余章良也是摄政王一派的,才会如此打压他。

虽然他是康寧长公主的駙马,可眾人心中都清楚,康寧从来都是支持皇帝亲政的。

以前可以说是中立,可有了个摄政王一派的駙马后,原本的天平会歪也是迟早的事。

这些事康寧的都看得明白,但余章良却只以为是孩子间的打闹报復,还来找虞九安的麻烦,简直不知所谓。

因此,康寧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如此糊涂,还怎么能在朝中立足呢?”

闻言,余章良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起来。

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他的官途也就完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身后又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说得好!”

所有人这才注意到,蒔春院的门口,正站著年轻公子,不是萧图南还有谁。

余章良的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儘管脸色已经白了,但还是强撑著道:“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见状,王徽音也忙拉著虞九安走下台阶,跪到了院中,和所有人一起问安:“陛下万福金安。”

此时全场除了萧图南这个皇帝,便只有康寧还站著,只是朝他行了一个万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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