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
巍峨壮阔的城墙屹立在大地之上,城墙中插著大周旗帜,被风吹著猎猎作响。
新宋门城门处,进出的百姓乌泱泱一堆,嘈杂声此起彼伏,气氛看著很是热闹。
天黑歇息,日出赶路。
一路长途奔袭,风餐露宿,祁渊骑著一匹棕色马儿,踩著马鐙,手持一条黑色马鞭,跟隨著寧远侯顾偃开来到大周京师。
“本侯瞧著祁小大夫身板不算结实,以为你会受不了路上之苦,没想到身怀一手嫻熟的马术。”
顾偃开眼神对少年充满刮目相看,小小年纪能吃下苦头,看来是个心性坚韧的人。
想起家中紈絝的二郎,他的头隱隱作痛。
祁渊面容谦虚的回答,“徐州有位傅指挥使受过晚辈的恩惠,所以他教授我马术和杀敌武艺,不然早躺在马车里了。”
“你这样好苗子不参军杀敌立功,可惜了!”
这些天观察下来,顾偃开觉得祁渊在军事方面是个可塑之才,所以言语只是点到为止。
话题不好聊深,祁渊转移语气,“天色渐晚,顾侯带晚辈进城吧。”
顾偃开知道刚才失言,看一眼祁渊,扬起马鞭狠狠的甩在马屁股,一阵尘土瞬间飞扬起来。
气势非凡的大內宫城,以碧瓦朱墙堆砌而成,按照大周的严格宫规,日落后就要紧锁宫门,没有天子的旨意,无论是谁要进出禁中,禁军都不得放行。
大周官家赵禎喜闻范仲淹起死回生,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奏状中祁小神医,准许顾偃开隨时隨地的带人入宫。
宫道的廊檐角悬掛著一只只八角宫灯,面上画著仙女摘桃、寿翁骑仙鹤等祥瑞,柔和橘黄色光芒散落下来,照亮著前行的道路。
祁渊本以为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才安排进宫面圣,是他疏忽了求子心切的官家。
从太祖太宗传下来的大周江山,岂能断送在这一代?百年之后有何顏面去见他们……
个人情感和祖宗基业,均是需要一名亲生皇子来继承。
廊道的尽头,早已有三道人影等候,看装扮应该是宫里的內侍。
中间的人,鬢髮黑白纠缠,岁月留下的皱纹,清晰的印在脸庞,瞧那突出的站姿,明显不是小嘍嘍。
“杨副都知。”
顾偃开面对这位官家身边的近侍杨怀敏,纵使继承了侯爵,身份显贵,也要十分客气的问候一声。
没办法,人家能吹耳边风,他真不敢得罪了。
比耳边风还要厉害的是枕边风。
那才是一吹一个准,至於怎么成事,这就不用细讲了。
杨怀敏淡漠面容,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混浊老眼倒影出祁渊身影,声音沙哑道,
“寧远侯辛苦了,这位小少年就是挽救范仲淹的神医吧?”
“对的!”
顾偃开轻声回应。
杨怀敏仔仔细细的瞧了几遍,神情满意说道,
“好一副俊俏的模样,日后不知道招引多少个小娘子为之魂牵梦绕。官家在福寧殿等著顾侯的回旨,他就先去沐浴洗净再拜见官家吧。”
顾偃开只在下方回旨,而祁渊要近身医治天子,杨怀敏连这点细节都不懂,那白做內侍了。
一柱香时间过后。
福寧殿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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