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緋服老御医收到赵禎的眼神询问,站出来拱手道,
“启稟官家,这位小少年切入点是正確的,后续就看他的金针效果了。”
赵禎闻言,頷首应下,然后由宫女解去他身上的衣饰好方便施针。
祁渊抬手用指尖捻住一枚金针,一丝纯阳紫气从丹田里运行到右手,先手浅刺百会穴,平补平泻。
然后再取金针,往风池、曲池、足三里、太冲穴依次下针。
鑑於赵禎体型肥胖,有痰湿,在扎丰隆、中脘穴,一共消耗七缕纯阳紫气。
“神奇…真是神奇,朕突然感觉浑身上下有种久违的清爽感,好像卸掉千斤重担一般。”
赵禎面容止不住的露出惊喜,说道。
杨怀敏扑通的跪过去,高呼道,“恭喜陛下喜得神医,再贺陛下龙体安康,护我大周江山国祚永存。”
其他见状,也是下跪朝拜,个个说著恭贺言语。
祁渊现在有点尷尬,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心中不免感嘆这些太监懂得抓住每次表现的机会。
转念一想,若是连机会都不懂抓住,可能就是个洗茅房的命,哪能升到天子身边当近侍?
赵禎欣喜道,“大家都有赏,你们起身吧。”
“祁渊…”
“学生在。”
祁渊拱手道。
“朕闻得你已经考中京东路解元,来年要参加省试,所以不宜授官阶给你,朕先赏你內城府邸一座,徐州田庄两座,钱緡两万,白银百两,准许出入禁中为朕调理身子。”
赵禎思考一会儿,决定不授官阶给他,改为赏赐钱財之物,毕竟祁渊要走科举入仕,不便加官进爵耽误事情了。
本朝有规定,有官阶在身却没考取功名的官员,只能走锁厅试补全流程,不得与万千考生一同参加科举。
锁厅试时间与科举错开举行,所以没必要打乱祁渊的步骤。
“学生谢陛下恩典。”
祁渊拱手谢恩领旨。
摇身一变,他在京师里也是个有房子的人了。
五日之后,范仲淹举荐一名小神医入宫的消息,不可避免的流传出去。
兗王府。
府邸装潢布置以干练素静为主,从中可以窥探到一丝这家主人的行事风格。
书房里,坐落著四人。
兗王脸庞消瘦,举止言谈像是一名军中之人,豪爽、不摆架子,单手抓住茶盏,敲了敲茶几,骂道,
“该死的范仲淹,活就活了,还阻碍本王的宏图大业。”
“大王消消气,事情尚未有定数,一切还皆有可能。”一名肥胖的心腹幕僚拱手道。
“此话不假,官家子嗣容易早薨,纵使诞下皇子,也不是没可能再现旧事。”
右边男子痩得像竹竿,开口道。
因为受制於严格的宗室规矩,兗王根本没能力掀桌子,所以无法干扰官家的行径。
只能无可奈何的狂怒一下,询问府中幕僚可有良策解决问题。
兗王说道,“本王总不能寄望在虚无縹緲的事情上吧,明明皇位已经近在咫尺,却横生枝节,气煞我也!”
官家没明著表態前,至少他的希望不会低於邕王。
几个幕僚其实也没啥好法子,搞暗杀之类的动作,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官家在朝堂依旧拥有至高的权力,在东京城里查件谋杀案,纯属小菜一碟。
与兗王一样的气愤的,还有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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