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墨子后人!怪不得啊!”
林飞看著翟永杰不断的点头,颇为讚赏说道:“怪不得这么有天赋,很不错!”
“公子,有件事我一直都在思考。”
翟永杰对林飞抱拳说道:“这个事情是关於府库的事!”
“哦?”
林飞愣了一下,对翟永杰问道:“府库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缺人,我去参与了府库的搬运,看府库的构造怕是不那么简单。”
翟永杰对林飞说道:“这府库乃是前元留下来的府库,是达鲁赤重金打造,当初可是了很大的代价打造的,並且其中的机关术颇有公输家的手段参杂其中,我总觉的这府库內部布局有问题,似乎其中有暗库的存在!”
“暗库?”
林飞听到这话,当即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这府库之中,还有一个暗库?可能还藏著什么宝贝不成?”
“有这种这能,我想再去府库看一看。”
翟永杰对林飞抱拳说道:“其中的机关技巧,我也想要好好的钻研一番。”
“没错!里面应该是有暗库!”
林飞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了之前刘步德说过的那个地道,根据张九文所说的,那个地道很深。
可是这府库却没有那么大,这就证明了,这府库地下绝对有重宝!
如果翟永杰不说这个,他一时间竟然也没意识这一点,此时听到他说这个话,顿时就来了兴致。
“走,咱们现在就去府库,看看这前元留了什么宝贝。”
两人离开工坊,很快便赶到了府库的所在地。
归州府库的青石地面还残留著昨日搬运粮草时的麦麩碎屑,风从半开的库门钻进来,捲起细尘在光柱里浮沉。
翟永杰蹲在库室中央,指尖反覆摩挲著一块刻有浅痕的地砖,粗糙的石面被他摸得发亮--这已经是他第三日来府库查验,从晨曦微露到日头偏西,连午饭都是让徒弟送到库门口草草应付。
“公子,您看这块砖。”
见林飞进来,翟永杰猛地站起身,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连沾在鼻尖的灰都忘了擦,“前两日搬粮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这府库看著是四四方方的规制,可墙角的承重柱间距比寻常库房宽了两尺,地面的青石板也比外围厚了半寸--这不是单纯存粮的地方,底下肯定有东西。”
林飞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地砖上的浅痕极淡,若不仔细瞧,只会当是常年踩踏留下的磨损。
可经翟永杰用指尖勾勒出轮廓,倒真显出几分刻意雕琢的痕跡:一道斜纹如锯刃,末端连著半圈弧线,像极了墨家机关图里常见的启门符。
“前元达鲁赤造这府库时,据说请了波斯工匠和江南巧匠,了整整三年才完工。”
翟永杰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他手绘的府库剖面图,“您看,库墙是夹心的,外层夯土裹著青砖,內层却藏著生铁浇铸的暗梁,这哪是防贼,分明是防人拆墙。
还有这地面,我让徒弟敲了一遍,就这块砖的回声发闷,底下是空的。”
林飞想起前几日张九文提过的地道,刘布德说那是小吏偷挖的,可挖了几年都没通到府库深处,当时只当是小吏无能,此刻想来,怕是被这地下的机关挡住了去路。
他蹲下身,指尖按压地砖边缘,果然感觉到一丝细微的鬆动,与周围严丝合缝的石板截然不同。
“你觉得是公输家的手法?”林飞问道。
“错不了。”
翟永杰篤定地点头,手指在“锯刃”纹路上轻轻一点,“墨家机关重『利』,讲究一器多用;公输家重『巧』,喜欢藏暗门、设迷局。
您看这纹路,斜纹是『引』,弧线是『锁』,得找到对应的『匙』才能打开。
方才我测了方位,从这『锯刃』尖斜四十五度望过去,正好对著西墙第三排的第七块砖--那砖肯定有问题。”
那砖块顏色比周围略深,边缘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他用隨身携带的小铁钎轻轻撬动,砖块竟应声而落,露出里面一个巴掌大的暗格,格中嵌著个铜製的转盘,上面刻著“子、丑、寅、卯”十二地支。
“果然是公输家的『地支锁』。”
翟永杰眼睛一亮,回头对林飞解释,“这锁得按特定顺序转动,错一步就会触发机关--说不定是流沙,也可能是毒箭。
不过公输家的机关都有『活门』,您看转盘旁边的小字,『昼隨日转,夜逐星移』,指的应该是时辰对应的方位。”
林飞抬头看了看库外的日头,此时正是未时,太阳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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