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无处不在的病毒,充满辐射的禁区,基因崩溃的遗传病,滥用成癮的致幻剂……太多因素的叠加,造就了这些精神病般的掠夺者家族。
“乖孩子。”
父亲露出不剩几颗的焦黑牙齿,挤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如果你想要婆娘的话,自己去营地里抢——就像我当年弄回你娘那样,杀光他们全家,吃的用的就全有了!”
“杀光他们全家!”
杂种兴奋的浑身颤抖,“我要娘们!我……操!”
黑影掠过,抢走杂种的帽子。
“死畜生,丧门星!我要拔了你的毛,剁掉你的脑袋燉汤喝!”
杂种无能狂怒。
不过很快,就安静了——
杂种突然发现,不管他把嘴巴张到多大,多么用力喘气,都无法吸入一口氧气。
怎么回事?
就像是……空气被抽空了一样。
杂种眼神惊恐。
他用双手死死扼住咽喉,不断拍打胸口。
肺部剧烈起伏,喉咙发出破旧风箱一样的怪声,窒息感愈来愈浓郁……
死亡將至。
杂种拼尽全力却无法抵抗,他的眼中充满绝望。
“不要掉队!”
母亲在前面呼唤。
杂种试图回应,但隨著缺氧程度的加深,他已经无法说话。
意识开始模糊。
心率加快,血压升高,眼皮变得沉重,世界越来越黑暗……
扑通。
他感觉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盈,后仰倒地,坠入雪中,摩托侧翻几圈,滚出好远。
死了。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活人,悄无声息的就死掉了。
而杂种临终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有只漆黑不详的渡鸦,正用那对猩红的血瞳,平静地注视他的死亡……
“杂种!”
家人们发现不对,折返回来。
他们胡乱拍打杂种的脸,但他已经彻底闭上眼……
不。
隨著一缕黑雾降临。
杂种已经死寂的心臟诡异的重新开始跳动,他猛然睁开眼,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母亲。
“杂种?”
“操!你一定是昨天吃了太多腐肉。”
“精神点,马上就到目的地了,那里刚打完仗,有吃不完的肉,大把大把的资源……”
父亲在激励他。
“砰!”
杂种却楞楞的抬起手,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隨著血雾瀰漫,直接將老爹的脑壳轰飞。
“……”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无法理解杂种在做什么,竟然將枪口对准家人。
杂种自己也不理解。
他只知道心中有一个不可违抗的声音,在不断引导他这么做。
“王八蛋!”
老妈怒骂一声。
起身就是一喷子將杂种轰飞,砰!砰!砰!
第二枪,第三枪……
杂种被十几人齐射的千疮百孔,他倒在地上,手脚诡异的抽搐——
然后。
他再一次直挺挺的坐起来。
支离破碎的身体,空洞无神的眼睛,散发著说不出的诡异瘮人,就算是这些杀戮成癮的掠夺者们,也止不住胆寒……
“砰!”
“砰!砰!砰!”
开枪,你一轮我一轮的彼此射击,直到杂种不成人形,直到所有人失去生息。
渡鸦从天而降。
咒师於黑雾中走出,解除復甦诅咒,让那堆还想起身的碎肉安息——
“辛苦了。”
“现在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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